看著殷尋問和阮昧知那崇拜感動的小模樣,殷函子一臉凜然地沉聲道:“為了門派,便是舍了命去又如何,不過是區區罵名而已,何須在意。”
殷函子心中暗爽:難怪阮昧知這麼喜歡忽悠人,其實偶爾玩這麼一把,看那些家夥被欺負得嗷嗷叫,貌似也挺有意思的,咳咳……
阮昧知正欲繼續說些什麼,卻是忽而住了嘴,露出震驚的模樣。
“怎麼了?”殷尋問看出阮昧知神色有異,擔心道。
阮昧知驚呼出聲:“大哥居然要殺居譽非!”
不等殷尋問追問,阮昧知已是將耳後的監聽器轉為了揚聲狀態。最先響起的,是居譽非憤怒的質問聲——
“為什麼……”
“因為現在是殺你的最好機會,因為你該死。”
明明是龍驚千的聲音,聽起來卻是從未有過的冷酷寡情:“我說過,我信的是昧知,而不是你。你這人反複無常,誰知你什麼時候興起,會再跑去給昧知添麻煩。昧知這小孩什麼都好,就是太天真,對熟人總是心軟,他會一次次地給你機會傷害他,我可不會!”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唔……你竟是元嬰後期?!”居譽非夾雜著痛呼的笑聲響起.
“是我失算!你龍驚千,堂堂魔宗新主,不到一月就將整個魔門勢力收攏在手中的魔君,又怎麼可能真的是一個蠢貨。其實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思‖兔‖在‖線‖閱‖讀‖
“難為你在小知麵前裝得那麼乖,那次比鬥你是故意讓他的對麼?”
“你從來都沒告訴過阮昧知你到底有多強是不是?”
“看著他為你擔心為你奔命你心裏其實無比痛快對吧?”
164、一定要幸福
聽到監聽法器中那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內容,殷尋問眉峰一聳,忍不住側過頭去看阮昧知,卻見阮昧知已是垂了眼,滿目心緒半分不露。
殷尋問眉頭皺起,直盯盯地望著阮昧知,心下忐忑,他在怕,怕阮昧知一個不忍,再次放過那居譽非。
壓抑著痛楚的喘熄聲回響在隔音禁製中,已經過去一盞茶的時間了,間或有符陣法罩破裂的聲音響起,不必親看,也能想象出是誰在壓著誰打。
指腹摩挲著耳後的監聽器,阮昧知心情有些複雜:元嬰後期麼?敢情那時龍驚千插手並非愚昧莽撞,而是真有把握能掌控局勢。自以為是的那個……原來是自己啊。
居譽非的聲音再度響起時,已是虛弱了許多,夾雜著戲謔般的口吻,簡直像是在找死:“你說得沒錯,小知就是太天真,他居然擔心我會弄死你。在收手前,還特地當著我的麵給你帶上傳音絲,唯恐我在逃離後對你不利。嗬嗬,想必他做夢都想不到,他那無害的大哥會有如此陰險殘忍的一麵吧,表麵佯裝服從,實則暗蓄真元,一旦脫困便奪寶偷襲,端的好手段!”
“你以為你把小知抬出來,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麼?”龍驚千冷硬的聲音沒有半點波瀾:“別做夢了,除非他此刻親口叫我放過你,否則我絕無可能收手。”
特地點出自己監聽之事,居譽非這算是在求救?阮昧知歎息一聲,正要開口,不想卻被人猛地用真元封了口——是殷函子。
殷函子麵上凝如止水,那雙眼更是冰封千裏,凜冽的怒意在其中呼嘯奔騰,迫得阮昧知幾乎無法呼吸。居譽非差點害得小尋身敗名裂,這筆賬,怎能不算?
阮昧知自然而然地將目光轉向殷尋問,卻見他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