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聲,仿佛容媽的手是仙人球。

“你這隻死雞!居然敢頂撞你的主人?”容媽露出腕子,大概想要修理他。

“容媽,他能救娘!”麵包孩兒出聲阻止。

我驚喜道:“禿禿,你醒啦?太好了,你給我的雞冠弄丟了,麻煩你再給一吃。”

禿毛雞翻身坐起,也不顧全身還在流血,氣若遊絲:“丟了就丟了,我再也沒有備用的,怎麼給你?”

我看他頭上長出來的新雞冠,對著麵包頭把頭一偏,很霸氣道:“去!把他的頭給我摘了。”

“誰敢!你們誰都不許碰我!”禿毛雞拚命叫嚷,仿佛我們是覬覦他美色的劫匪。

他見我們大家都眼光不善,立馬氣勢又減了幾分:“新的王冠沒有經過風吹雨打的錘煉,就算你們摘去也不能救人。”

我直接說:“那把他燉了!整個兒吃了。”

容媽第一個讚成:“我看行!”

麵包孩兒估計為了他娘,也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

東灰也不忘落井下石:“那個,剩下的雞屁股能不能留給我?”

我頓時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就你這樣還想娶我?出息!你的骨氣就值一個雞屁股?”

東灰訕訕的縮回脖子,嘴巴還嘟囔:“出息值幾袋兒糧?”

禿毛雞沒辦法,仰天長歎:“龍遇淺水遭蝦戲,鳳落平原被鼠欺!罷了,你們放我的血吧……隻是給我留點兒活命。”

我撿起一塊石子扔他:“快去,還鳳呢?毛還沒長齊就妄想當鳳凰!再囉嗦,把你送吳家窯去。”

容媽帶著禿毛雞去救麵包孩兒的娘,麵包孩兒也關切的圍了過去。

我和東灰對視一眼:“吳家窯是哪兒?”

我麵色不善:“你也想去?那裏的人全部關在一間房子,穿著白色的睡衣,不是自稱玉皇大帝就是太上老君,偶爾有幾個安靜的,幻想自己是石頭或者大樹……不過他們的待遇挺好,有吃有喝的,除了發狂起來亂咬人,基本都很可愛……然後……”

還沒等我然後完,東灰就自動去檢查剛剛要吃我們的罪魁禍首——黑蛇,看來他也知道吳家窯的厲害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就算是必勝的局麵,也因為各種變態的因素成為意外的敗局。

黑蛇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我們這群烏合之眾戰勝了。

東灰問我:“他是怎麼死的?”

“他隻是暈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

“他全身有傷嗎?”剛剛麵包孩兒的箭矢可一支也沒射中。

東灰不甘心,細致的檢查一遍,訝然道:“真的沒有傷口。難道他是被我們集體嚇暈的?”

“我是應該懷疑蛇的膽量還是你的智商?”

東灰默然,論吵架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這點兒他很有自知之明。

我對著那幾人大喊:“喂!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麵包孩兒直接亮出白皙的胳臂,做出一副很有肌肉的模樣:“當然是被我的箭術嚇的。”

我說:“你說的這是我好不?我才快被你嚇哭了。”

每一次都貼著我的皮毛擦過去,真是箭下驚魂啊!

容媽回過頭,臉上已經有了喜色,看來麵包孩兒的娘情況樂觀。

容媽戲謔道:“不會是他用力過猛吧?”

我頓時滿頭黑線,剛才我還說黑蛇是男人那玩意兒,容媽就來一個“用力過猛”,難道容媽已經達到了“天下黃盲”的境界?都能自動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