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壓的蜂群從中間讓出一條小道,有十幾個蜂族的侍衛壓著兩個體型稍微長一點的黑蜂上來。

等兩人到了近前,我驚得下巴差點掉了,隻見兩個黑蜂左邊的一隻掉了一個翅膀,右邊的黑蜂頭上的一對觸須不見了,就連腳也少了半邊,變得有些不倫不類。

我指著二人,二蜂,驚愕的問蜜罐:“你的族人也遭到毒手啦?”

小隊長上,大聲道:“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我說:“敵人?不能吧,昨天還是你們大王的枕邊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蜂妃娘娘,怎麼今天就成仇人了?”

不錯,這兩個殘缺不全的黑蜂,正是那天送我和東灰蜜糖喝的外來戶,是蜜罐去別的族群抓來的帥哥。

蜜罐歎了一口氣,詭異的複眼都是內疚,她拉著我的爪子,懊惱說:“小光姐,都怪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啊,這兩個叛徒就是毒害你的凶手。”

我“啊”了一聲,倒退幾步,關切的看了一眼東灰,本想問問他有沒有事情,可我怕太熱情引起東灰的感情泛濫。

於是我轉頭問蜜罐:“他也喝了,難道也中毒了?還是兩杯蜂蜜隻有一杯有毒,正巧好死不死被我選中了。”

東灰也感受到了我對他的忽視,按照一般的情節,對於普通朋友,我也應該上前去關心一番,更何況東灰一晚上都守在外麵,焦急的怕我出事。

我也不想啊,他老娘死活說我們有婚約,我不能為了該死的婚約稀裏糊塗就嫁人了吧?而且身為老鼠,我可不想成為生孩子的機器。

隻盼望他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了。

小隊長恭敬的給我解釋:“兩杯都被他們下毒了,隻是這種毒來勢凶猛,一旦發作不及時解,幾個時辰後就爆體而亡,而且這種毒隻對雌體有用,東灰他是雄鼠。”

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說,我是女人就該倒黴了唄,被人下了女性專屬毒藥。

“這樣都不能弄死你這個毒婦!真是老天不長眼!”左邊的黑蜂怨毒的瞪著我。

我還沒說什麼,東灰哧溜一聲衝上去,對著他的背就是一腳,他的力道極為刁鑽,隻見那黑蜂的另外半邊翅膀哢嚓一聲,也斷掉了。

“小哼你怎麼樣?”右邊那隻黑蜂連忙扶他坐起,抬起頭對著東灰吼道;“有本事你一下殺死我們,折磨我們算什麼爺們?”

“小哈,不要和他廢話!”叫小哼的那隻黑蜂出口製止:“既然我們落到他們手上,就沒有要想著活著離開,要殺要刮隨便!”

我這才知道這兩隻雄蜂叫”哼哈“,幸虧不叫“吱嘎”,那是半夜隔壁的木床叫聲……嗬嗬,邪惡了。

看來他們現在的殘疾全部拜東灰所賜,也是,他們把我害這麼慘,東灰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這小子別看是一隻老鼠,破壞能力是全世界出名啊。

東灰在我這裏像是乖順的媳婦兒般百般討好,可是對他們下手可真狠,有點兒像呂後整治戚夫人的架勢,直接斷腳斷翅膀。

“春光還沒說殺你們,我就會留著你們的賤命!”東灰陰測測的說。

我上前,圍著著哼哈二蜂繞了一圈,納悶問:“我到底怎麼得罪你們了?要對我這麼恨?我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賣了你家老婆?”

小隊長不自在的咳嗽一聲,麵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他們的大王,蜜罐卻神色平平,沒有絲毫波動。

小哈顯然比較急躁:“要殺就痛快點兒!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也來氣了,丫丫個呸的,我這裏在了解案情經過,看能不能解除我們的誤會,這個家夥居然自己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