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要逞英雄,人家除了有獨孤九劍的底牌,還有任盈盈這個多情傻妹子背他去少林寺。
而我春光有什麼?說白了,也就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我要敢牛氣的對著十二級大風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結果不言而喻,我肯定是被暴風吹到爪哇國去了。
我做人的時候,多少也硬氣了幾把,因為我那些小姐妹們沒辦法,一個個都傻的可愛,愛起來的時候要死要活,舍身脫衣樣樣都不在乎,真正躺在手術台上流產時,什麼腸子都悔青了。
你說我能怎麼辦?我能眼睜睜看著那些渣男又去禍害我的另一個小姐妹嗎?當然不行,我就算骨頭折掉幾根,也要把那幫渣男打得滿地找牙。
哎,好女不提當年勇!話說我今天又硬氣了一把,明明知道有去無回的可能性大些,可我不得不去,麵包孩兒為了我連心窩子都捅了,我能不為了他媽,牛掰一回嗎?
要是他醒來,看到自己老娘沒了,那我還有什麼臉麵去見他?
我傲然的走到鐵通麵前,不耐煩的說道:“瞪我做什麼?我都已經來了,你難道還不敢抓?”
鐵通又求救般的望著申通,申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大師兄,還是你來吧,我和這蠢貨帶這女人走。”
圓通捂著褲襠的肥手伸過來,粗聲粗氣說:“請吧!小老鼠,不要逼我對你殘忍。”
我有些嫌惡的皺了皺鼻子,靠,這家夥居然不洗手!真是晦氣。
強生趕上來,一把跳上圓通的手,他倒是樂得一個自投羅網。
“春光,別怕,有我陪著你!”
看吧,我還能說什麼?
古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老夫老妻遇到倒黴的事情,有的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呢,更何況有人趕趟子來陪我被人抓,這種熱血沸騰的姐弟情,怎麼能讓人不感動呢?
我麵皮一緊,眼眶泛酸,然後就朝圓通的手跳去。
“春光啊,別忘了我又救你一次,下回的住宿費也給我免了。”
我一個劈叉,栽倒在圓通的手裏。
看這覺悟,敢情我又孔雀,高看他了,話說一蟲子,能有多高的覺悟?
我歎氣……
“交情是交情,錢是錢,你丫的要是敢混為一談,我就把你的蟑螂腿炸來吃了。”我咬牙切齒。
強生訥訥地縮了縮爪子,因為他發現,不僅我火冒三丈的看著他,還有一道冷颼颼的殺氣。
圓通的眼睛越來越熱,越來越紅,他伸出兩根手指,提著強生的兩條觸須,陰測測的笑。
“小蟲子,你總算落到我的手裏了!”
強生的六隻爪子胡亂的動著,他被人淩空抓著,還左右打著轉兒,嚷嚷著哭道:“春光姐喲……你可害死我了……”
我在圓通肥大的厚掌裏伸出頭,艱難的把前肢撐到食指和拇指的虎口處,摸了一把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生大爺……是我求你來的嗎?”
現在的情況是,我和強生,包括麵包孩兒的娘,全部被三通給挾持了。
申通和鐵通戒備的看著圍過來的斑斕羽毛,吼道:“你們讓開一條路!我們要去臥龍湖。”
這個我知道,港片都有的,劫匪一般除了要贖金,還要逃跑的工具,看來他們逃跑的地點就是臥龍湖。
鐵通依然不死心,轉頭問申通:“二師兄,難道我們就不管皇甫玄燁了嗎?”
申通怒喝:“閉嘴!命都快沒了!還管什麼任務?”
“可是師傅……”
“師傅會體諒我們的!”
我哭笑不得,敢情這個申通,也是個審時度勢的主,知道事情不可為,立馬知難而退退而求其次。
贖金要不了,當然要跑路。
圓通左手一隻鼠,也就是我,右手一隻蟑螂,高高的舉在空中,對著雞王吼道:“還不快讓開!”
我對雞王幾不可察的點點頭,雞王以為我成竹在胸,有讓我們三脫困的計策,於是紅色的翅膀一揮:“讓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