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我們倆兒。
“不是告訴你們,不要發出聲響嗎?”
我和團團異口同聲說:“有鬼飄過!”
石榴穿著一雙紅布鞋,走起路來卻是虎虎生風,一點也不淑女,等走到我們跟前,左右開弓,把我們兩個一起提了起來。
我就感到尾巴傳來劇烈的疼痛,而且還看到另一個我在對麵也是倒掛金鍾的鼠樣,他身上原本溜圓的黑斑點由於皮毛拉伸,都變成了一個個的橢圓,整個鼠身子還不停的左三圈,又三圈。
石榴把我們扔到桌子上,氣鼓著臉:“什麼鬼?就算是海裏的水鬼,誰敢靠近湖衣仙子的船?除非他是不想投胎了!”
我注意到這條船的主人叫湖衣,難道是那個穿著藍衣服,高冷得凍死人的冰美人?
石榴的話很擲地有聲,而且還帶著理所當然的狠戾,在我聽來,這個湖衣仙子應該有點來頭,能讓水鬼不敢輕易靠近的,應該有兩把刷子吧!
再說她們自稱是神仙,神仙應該都比我強悍,所以,我還是不要發表意見了!
石榴指著我對麵的斑點鼠,鄙夷的罵道:“你這個新來的鄉巴佬!怎麼還吃?難道你是嫌棄我虐待囚犯,雖然吃魚蝦下等了一點,那可是我抓的最新鮮的魚蝦!”
我轉頭一看,就見團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前爪居然抱著一粒紅色的大棗在啃,潔白的鼠牙和鮮紅的棗兒,看起來還挺賞心悅目。
他能藏吃的我倒是不意外,剛才我還吃了他一顆櫻桃呢。
於是我朝他那邊挪動了幾步,臉皮厚厚的問:“甜嗎?”
團團一邊啃著白嫩的棗肉,一邊快速的點點頭,嘴裏含糊不清說:“你要嚐嚐嗎?”
我剛要答應,就見石榴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混賬!你自己沒出息!居然還要帶壞團團,白澤一族是你能玷汙的嗎?”
然後石榴轉向我,臉色稍微緩解,語氣也輕了些;“你要想吃棗,一會兒我給你送些來,雖說那恭桶沒有用過,可畢竟是用來塞鼻孔的,回頭玷汙了你的法術,小姐要責罰我的。”
恭桶?塞鼻孔?
我用力咽下那種惡心的感覺,再也不願意多看團團幾眼。
誒?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晚飯的時候,石榴明顯對我比較疾言厲色,對團團倒是客客氣氣,為什麼現在對我們又是截然不同?
我剛要問,就見石榴已經拎起了團團的耳朵,朝著門外走去。
石榴一邊走還一邊說:“再吃我掰斷你的牙!快跟我走,小姐有話要問你!”
看來要審訊了!團團直到快出門的時候,才給了我一個神情的眼神,不但深情,還帶著絲絲抱歉!
我伸著前爪,憋著滿腹的內傷,悲戚的想要告訴她:“你抓錯……”人了。
後麵兩個字我聰明的沒有說出來,要去見那個冷冰冰的湖衣,我覺得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好,團團替我去應付那個湖衣,我巴不得還來不及呢,其實他不用那麼看我。
我現在首要做的,就是怎麼返回臥龍山?
原本這個世界和我沒有任何瓜葛,可是無形之中,我再也沒法坐視不管,任由臥龍山的一切有難。
可是在現在看來,我除了知道在一艘類似於月亮的船上,周圍都是逃生無望的大海,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我本來想問團團的,結果那家夥比想象中的還不靠譜,正事兒不好好看,全是胡說八道!
他說過兩天要到什麼赤霞山,同樣是山,我知道兩者沒有什麼聯係,因為臥龍山是山,其實是湖中的一孤島,而且我現在在海上航行,臥龍湖?到底是大陸上的湖?還是海島上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