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啊!我意誌上支持你!”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欠抽樣。

得,這跟脫了褲子放屁一樣,我能打倒湖衣,還用山路十八彎的去走迂回路線?

於是,我把重點的目標放在了那隻狐狸精身上,梅絲曾經求過湖衣,要求去找龍太子,可是湖衣不但拒絕,還拒絕得很徹底。

本著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原則,我打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找她好好聊聊,說不定經過我的鼓動,這女人一頭熱,就跟著我革命了。

白天我故意睡了很長的覺,石榴送晚飯來的時候,我還多吃了好幾隻蝦,要幹活,沒有體力怎麼行?

月上中天,我見滿室都披上了一層銀灰,這才翻身坐起,跳出窗戶,去了梅絲的船艙。

爬出窗戶後,我順著纜繩向上跳上了象牙白的船頂,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潛伏在上麵,耳朵聽著四麵八方的聲響,確定沒有異樣,這才撒開四爪飛快的跑著。

我在沁涼的玉瓦上嗖嗖的跑,海風對著我的鼠發,一點也不飄逸,倒是帶著些溼潤的露汽,讓殘留的一點睡意也煙消雲散。

我早打聽過了,梅絲和我住的船艙是對立的,我住船頭,她住船尾,所幸我們住的都是二樓。

等我確定了梅絲的房間,我還靈敏的鼻子嗅了嗅,沒錯,典型的騷狐狸味……咳咳……其實梅絲一點都不臭,大概為了掩蓋她身上的那點狐臭,用了什麼香水香料的,反正這個船上的女人,就她最味兒。

我左右瞅瞅,確定沒人跟蹤,這才從船欄的柱子上哧溜溜滑下去。

我落到船板上時,由於角度不對,差點來了個倒栽蔥——頭著地,幸虧我在最後的兩秒改了方向,落到了狀似竹籃的框子裏。

“嗯……”我悶哼一聲,因為劇烈的刺痛從我的後腿上傳來。

等我借著月光一看,原來是明晃晃的繡花針,正閃著雪亮般的細光。

倒黴,我跳進去的是裝繡線的籃子。

我拔出細針,用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朝船頭走去。

“嘶……嘶……”我吸著氣,朝床上的人壓低聲音喊:“梅絲!梅絲!”

我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而且自從變成了鼠,夜視的功能增大了很多,隻不過晚上我與彩色絕緣,隻看到黑白兩種色。

錦繡羅帳的床上,側著躺著一個人,婀娜的線條,飄逸的衣袍,由於麵朝裏,我不知道她是否睡著。

“梅絲!”我再次出聲,可是她依然一動不動。

我有些氣悶,不是說她們都是神仙妖怪嗎?為什麼警覺性這麼差?我才不信她聽不到我叫她,難道是故意不理我?

想想這最後的同盟,要回臥龍山,全靠她了,於是我不死心的繼續喊她的名字,結果依然,她就像死了一樣。

我有些氣悶地跳上床,從她的身上翻過去,直接爬到了床的內側。

這次看到了梅絲的臉,她雙目緊閉,狹長的眼線嫵媚上挑,小巧堅挺的鼻子,月牙弧形的唇,少了平時的邪魅的妖氣,多了些可愛和恬靜。

我就坐在離她臉一巴掌遠的距離,她的呼吸綿長,輕輕柔柔的氣息拂過我的毛發。

天啦!我要怎麼弄醒她啊?

我咬著手指,眼睛一眨又一眨,正當我發愁的時候,隻見電光一閃,有什麼雪亮的東西擦過我的脖子飛出去。

我“啊”的一聲尖叫,忙不迭的後退,等到回過神來,梅絲已經跳下了床,馬蹄蓮似的耳朵雪白透涼,散發著清冷的光。

“怎麼是你!”她的聲音清脆快速,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