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備地抱著瓷瓶退後兩步,仿佛他就是從外來星球來的火星人,不對,比火星人還可怕的物種。

君莫問在我的麵前站定,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我的頭一偏,躲過了他的手指。

他卻不是要摸我的臉,而是把我懷中的瓷瓶撚起,然後我連噗通聲都沒聽到,那瓶被白澤譽為是他們一族最好的金瘡藥,白白的便宜了海裏的魚。

好吧,他就是希望我痛,希望看到我流血,我認了,疲憊了……

我繞過他,悶悶地爬上床,然後仰麵倒在床上,看著如雲如織的帳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再也不想理他,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就算他現在要把我也扔進海裏,我也要好好的睡一覺。

我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流過這麼多的淚,這麼多的血,額……大姨媽除外。

我估計忽視君莫問的存在,可是他身上清冷的梅香就像是鑽心的蟲子,不停的縈繞在我的鼻息之間。

我定了定神,過了一會兒,手臂上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我驚嚇一跳。

“別動!”他沉聲吼道。

然後我就見他的手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團白白的棉花,那棉花有蘸得飽滿的藥水,紫紅色的,味道有些像田七的中藥,還夾著奇異的香味,有些像龍腦,又有些像冰片……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他給我療傷都是用一團白光滑過傷口,所過之處,皮毛都自動恢複原狀。

可是現在,他為什麼要用這原始的方法?

“哎呀!你會不會上藥啊?笨手笨腳的!”

痛死我了!

我終於知道他要這麼做了,哪裏有人把棉花撐開皮肉往裏麵塞的?

“知道痛就好!”君莫問站起身來,轉身朝船艙的窗走去,把用過的藥棉彈出去。

我呲牙咧嘴的望著窗外,這個動作怎麼那麼熟悉,完全和剛才扔瓷瓶的動作一模一樣。

君莫問做完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船艙裏頓時出現了悠悠然的酸味,這家夥,如果忽略痛的要命的傷口,我都會誤會,他是在介意團團送我的金瘡藥。

君莫問清冷的臉轉過來,定定的看著我,吐出來十分殘忍的一句話,把我旖旎的→

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以後,我可不就成了人人都要搶奪的“鼠唐僧”了。

我整天啥事兒也不幹,就坐那兒一直哭、一直哭,成了林妹妹般的小春光。

“沒關係!你不用拒絕的這麼徹底。等什麼時候想清楚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他說得超級的風輕雲淡,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做太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