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君莫問的衣領,全身的每個毛孔都戒備起來。

“小心!”君莫問的聲音傳來,冷靜中透著一絲關心。

他的聲音剛一落下,裏麵就傳來呼呼嘩嘩的聲音,然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大量地飛了出來。

黑暗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事情,因為我能模糊的看到黑灰白的視野,隻見大量的黑點密密麻麻的從黑洞裏麵湧出來,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君莫問閃身站到一旁,身體靠著岩石,那些黑色的東西從頭上飛出去,我才看清是大量的蝙蝠。

我心說好險,幸虧它們吃蚊子,不然的話,我還不三兩下就被吃得骨頭渣子也不剩了。

“你就慶幸吧……這些蝙蝠都是受到魔化的,現在不僅吃蚊子,還喜歡有血液的活物,就像你這樣個頭的,單打獨鬥,你還不是它們的對手。”

我心有戚戚焉,現在什麼世界?就連蝙蝠都可以隨便吃我麼?

遇到君莫問我就知道沒有好話,還沒有好事情。

所以我不理他。

可是我忘記了他有讀心術。

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側著頭,吃牙咧嘴的對他不滿,可是他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完全對我的不滿和憤怒無視。

我更加的氣悶了,無論什麼事情好像都是他說了算,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他想來的鳥不拉屎,十分危險的地方,我就要半夜不睡覺的跟著來。

這種被脅迫囚禁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

我心裏一陣嗚嗚呼哀哉,過了一會兒,君莫問說:“待會兒不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都不要大驚小怪。”

我一聽又毛骨悚然了,難道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境況嗎?我想離開這個鬼一般的山洞,可是我能有選擇嗎?

越往前麵走,山洞中的陰風更甚,鼻息間的血腥味更濃了,除了新鮮的血液味,更多的是腐肉和陳屍的惡臭味。

這個時候,我倒是希望出現一點什麼希望的火光之類,火光倒是見了不少,但是都是藍色的,我知道那些火怎麼來的。

化學課上沒有少學,磷火嘛,都是從那些累累白骨上冒出來的,飄飄忽忽,就跟緊追不舍得靈魂,怪嚇人的。

我的腿不由自主的發顫,皮毛都炸開了,君莫問嗤笑:“就這點兒膽?”

我說:“拜托!我是老鼠,又不是豹子!比什麼膽大不大呀?”

他語調高了一些,明顯得疑問:“豹子?”

我說:“對呀,沒聽過熊心豹子膽嘛?豹子膽要不大,他能排上號嗎?老鼠的膽就芝麻那麼大,當然害怕!”

那些被驚嚇的蝙蝠,成群結隊的往外麵跑,直到後來,我都發現上麵沒有了,君莫問才繼續往前麵走。

君莫問風輕雲淡的說:“沒關係!這個可以練,以後你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我絲毫不願意為自己那顆破膽努力,膽小好啊,跑起來還能增加速度!

“這是天生的,沒辦法,練也練不來的!”我堅持。

“如果練不來,那麼你每天晚上就睡了亂葬崗!”

我就像活吞下一整顆大元宵,梗在喉嚨處,不上也不下,說這個君莫問不是有潔癖纖塵不染的雪公子嗎?

為什麼不去什麼瑤池啊、淩霄寶殿啊、或者是他的赤霞山呆著,非得跑到這個肮髒惡臭的地洞裏來,難道他的前世也是屬老鼠穿山甲一類,忘記喝孟婆湯,本性難改?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聲音突兀的傳來:“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