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過了,麵包是比親人還親的朋友,我不能丟下他。”

鳳爵苦笑一聲,漂亮的鳥臉望向頭頂的星空,無限悵惘說:“你大概不了解萱草,其實你們真的很像,都是不願意拖累別人的人,當年,就算沒有她的托付,我也會去找那個家夥拚命?所以,你不必自責。我都這樣說了,你能帶上我嗎?我休息一會兒應該能夠積攢一些靈力,到時候也可以幫你。”

我想也不想的拒絕:“別說傻話了!你再堅持下去,命就該沒有了,麵包孩兒很重要,你更重要。我不能再欠你更多了!”

他定定地看著我,銳利的鳳目中都是失望:“你還是……要和我劃清界限?”

我搖搖頭:“不是劃清界限,是……實事求是,你現在去,更多的是丟了性命,我不能讓你有事。”

鳳爵渾身一震,他忽然朝前挪動了下`身子,離我的距離更近:“你在關心我!”他有些狂喜。

我承認:“對!你們都是我很關心的人!”

就在這時,雞王下到地道裏,然後又鑽了出來,他扯了扯嗓子:“他們果然被抓走了!”

我的心下一沉,本來帶著僥幸的心理,希望他們都還在湖底等我,沒有被發現,結果還是讓人擔憂。

雞王忽然驚懼地吼道:“那是什麼!”

黑漆漆的湖麵上,從遠處如魔鬼的山峰之間,陡然出現了一艘月白的船隻,銀白的光華灑在湖麵上,看起來就像是浮在水麵的夜明珠。

我和鳳爵順著雞王指的方向望過去,鳳爵陡然麵色大變,我卻要淡定很多。

我心裏放下一塊兒大石頭。

幸好她來的真是時候!

湖衣的腰帶有靈性,她可以隨時隨地的操控腰帶做很多的事情。

可是她的腰帶是臣服於我的火蠶絲袍的,我不會操控火蠶絲袍,不過我想,火蠶絲袍應該和那個腰帶存在著某種潛意識的聯係,所以那天腰帶見了火蠶絲袍,舉手投降,放了敖嬌嬌。

就在鳳爵為我開始點火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下盤不是很穩,每次發力的時候動作雖然瀟灑,可是袍底下的袖扣,手指每次收回來都會不由自主地抖一下。

我站在他的腳下,所以能夠看到他隱藏的這個小動作。

所以我猜測,他大概在強行運功,就像當初救我的時候,明明體力不支,還要強行用功,最後累倒了。

我悄悄的掏出火蠶絲袍,默默地對它祈禱,希望它能趕緊聯係湖衣的腰帶,讓湖衣知道鳳爵的下落。

現在也隻有湖衣能夠帶走他,安安全全的帶走他。

我還擔心這艘月亮船,在千裏千裏之外,根本沒辦法響應,更沒辦法趕過來,可是,我和君莫問的無故消失,加上之前確定鳳凰和龍太子的轉世都在臥龍山上。

我想,湖衣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調轉船隻,前往臥龍島來。

我也是在賭,賭女人的擔心,可見,我賭對了。

湖衣果然早就趕到了臥龍湖外,隻要我稍微一聯係她,就能把她給引來,不管是為了鳳爵,還是為了君莫問。

月亮船漸漸靠近了,燈火輝煌,猩紅的燈籠發出暖暖的光,船頭站的兩個女人,一個穿著深藍色的紗裙,另一個穿著火紅色裙子。

船還沒有停穩,兩個女子就下了船,直接朝我們這邊走來。

走近了,我才打招呼:“好久不見!湖衣姐姐!”

石榴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還是很有成見,湖衣根本沒有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