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泡泡衝幹淨,滿身滿頭都是水,白色九尾狐便又一搖尾巴,直接又甩了顧廷深一頭一臉的手。
顧廷深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你這是故意的吧?”
像是承認了他說的話一樣,白色九尾狐又一搖尾巴,顧廷深看明白了,撲上去抓她,“看我不打你屁股。”
白色九尾狐嚇得就往外麵跑,動作快得如同閃電,等到顧廷深追出浴室,白色九尾狐已經跑到床上去了,渾身還濕噠噠的往下滴水。
顧廷深走過去想抓她,但是白色九尾狐動作快,每次在他快要抓住的時候,白色九尾狐就跑開了,顧廷深好幾次都撲了個空。
最後沒有辦法,顧廷深站在床的這邊,白色九尾狐站在床的那邊,一人一狐隔著床對視,顧廷深歎息一聲,“你過來,我不打你屁股,我拿電吹風給你把身上吹幹,你看看你身上全是水,床上都打濕了,再這麼下去,該生病了。”
這話白色九尾狐聽懂了,小心翼翼地看他幾眼,確定他真的不會打他的屁股,才慢慢地走了過去。
顧廷深去櫃子裏拿來電吹風,插上電,一點點地把白色九尾狐身上的皮毛吹幹,動作很溫柔,就像照顧小孩子一樣。
等到顧廷深給白色九尾狐把皮毛吹幹,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電話是許浩然打來的,他在電話裏說:“我找到辦法了……”
許浩然第二天晚上到的顧廷深的家,對抱著白色九尾狐的顧廷深說:“你把她放在床上。”
顧廷深依言照做。
許浩然又道:“去拿把刀。”
“幹什麼?”
“取你的心頭血。”
顧廷深:“???”
“你要不要救她?要救你就去拿刀!”許浩然沉著臉道。
顧廷深當然想救她,轉身就要出去拿刀,還沒走出一步,發現衣袖被白色九尾狐咬住了,他讓她放開,白色九尾狐堅決不放,顧廷深扯自己的衣袖,白色九尾狐死死咬住他的袖子,就是不鬆口,顧廷深拿手去掰她的嘴。
旁邊許浩然看著,伸出手指一下子點在白色九尾狐的脖子上,白色九尾狐腦袋一暈,眼睛一閉,就倒在了床上。
“你幹什麼?”顧廷深朝許浩然吼,眼睛裏能噴出火來。
許浩然一臉淡定地道:“不把她打暈,你怎麼去拿刀,後麵又怎麼救她?”
顧廷深嘴角動了一下,到底還是把到口的話咽了下去,轉身出去拿刀了。
刀很快拿回來,許浩然看著他手上的那把刀,瞟了一眼他的胸口,說:“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我自己來。”顧廷深麵不改色地說。
許浩然勾了一下嘴角,“你就不怕失手捅進去,自己把自己捅死了。”
顧廷深:“……”
最後還是顧廷深自己動了手,按照許浩然說的,刀子從胸口插進去,取一碗心頭血。
血從顧廷深心口流出來,滴在碗中,集了一小半碗,許浩然就讓他停了手。
“可以了。”許浩然拉住顧廷深,伸出手在他胸`前一揮,顧廷深胸`前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顧廷深也沒有多驚奇,反正這幾天什麼驚奇的場麵都見過了,平靜地問許浩然,“後麵還要怎麼做?”
“你出去。”許浩然說:“我要施法把她恢複過來,你在旁邊看著不方便。”
顧廷深頓了一下,不願意出去,道:“我想留下,我想守著她。”
許浩然盯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輕笑了一聲,“我勸你還是出去,你在這兒隻會影響我,萬一就不回唐欣甜,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