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故意針對我們,不是食物,還有其他東西。”波奇扁扁嘴, 眼淚滑過唇瓣, 她饑不擇食地舔了幾口。

醫生鬱悶地嘖了一聲,他的禮帽、拐杖、眼鏡都被人摘下丟到了他夠不著的地方, 當務之急不是追責,而是想辦法脫身。

全身無力,掙不開鐵鏈的波奇眼淚汪汪地瞅著醫生,旁邊兩隊友還沒有蘇醒,她小聲說道:“流幾滴眼淚就能解決了。”

醫生眼珠子轉到眼角, 特鄙視特不屑地睨著波奇:“在那個地方你還沒有受夠嗎?”

聽到那個地方,波奇的眼淚一下子止住了,扭曲誇張的表情恢複正常後,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哈哈哈,餓這點時間根本不算什麼,你等著,我很快就有力氣了。”

“我們中的是[***],時間和劑量,下毒者肯定經過嚴密的計算。”醫生嘴巴半張,舌頭在口腔卷了卷,舌尖立即送出一塊紅色的小刀片。

“那麼鋒利的東西常年藏在嘴裏,不會割到嗎?”小刀片是幹什麼的,合作多年的波奇很清楚,但每次見醫生使用她都忍不住想問。

醫生一邊割鐵鏈一邊回答:“我又不像你那麼好吃。”

薄薄的隻有半截手指頭那麼長的刀片無比鋒利,輕輕一劃,粗如手腕的鐵鏈便被割開了。

波奇雙眼放光地咂咂嘴:“可以吃東西了……可以吃東西了……”

念到第三遍時,捆住醫生的鎖鏈脫落,他扶著椅子站起身,先理了理頭發和衣服才把刀片塞到波奇手上。

“敗類實在太壞了,我們奉命保護他,他卻反過來害我們。小刀會不會有危險?”波奇慢條斯理地鋸著鎖鏈。

雜物間放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醫生的行頭混在一堆清潔用具裏,他從水桶裏撿起眼鏡,鏡片上沾了許多垃圾屑,他掏出手帕使勁擦:“毒應該是那位藥劑師下的,但她聽命於誰就不好說了。”

重獲自由,波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不聽敗類的,難道聽亡靈的?”

禮帽掛在掃帚柄上,戴好眼鏡,醫生又開始清理帽簷的灰塵:“很有可能。”

活動完筋骨,波奇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向隊友:“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絨麵禮帽沾上髒東西很難清理,拍不下來的雜質,醫生便用手一個一個摳:“哪也不去,就在這等著。”

斷了幾截的鎖鏈堆了滿地,指南針和白蘭癱靠在椅子上,波奇拍拍他們的臉,毫無反應,估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我出去找吃的,順便探探情況。”

“到我拐杖裏取三根針,黑色那種。”醫生抱著帽子揚揚下巴,他可憐的拐杖倒插在垃圾桶裏,“幫我擦幹淨。”

拐杖沒髒,卻有一股子餿味,滿腦子想著美食的波奇差點把胃裏的酸水倒出來,她捏著鼻子說道:“擦不幹淨,洗完還要噴香水。”

“那你還磨蹭什麼?”

“你要吃飯能這麼積極就好了。”波奇吐吐舌頭,手上也沒歇著,她握住鎏金杖頭向左轉了半圈,拐杖底部射出三根針,細如發絲,通體漆黑,堅硬鋒利得能刺穿地麵。

“紮大腿。”醫生不放心地提醒道。

拔出針,波奇用鼻子嗅了嗅,上麵還殘留著蘑菇的味道,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酸麻涼爽的感覺直衝鼻腔,特別刺激,她抖了個激靈,腦袋瞬間清醒。

攥攥拳,力氣也恢複不少,波奇興奮地跳了起來:“這解藥的味道還不錯嘛。”

“就知道吃。”醫生推推鏡框,吐槽道。

波奇鼓起腮幫,一針紮在白蘭左腿上。

瞌睡蟲馬上睜開了眼睛,一臉懵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隊友,他想打招呼,嘴裏吐出來的卻是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