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天天在船上吃白食,那群人會怎麼看她呢?

雖然母親從前也是以工作為主,烹飪這種技術活卻難不倒她。

主食、湯類、甜品,做的比外麵飯館的還要美味。

她怎麼就沒遺傳到母親的優點呢?

不行,她一定得努力學做飯,還有各種家務,爭取成為一個稱職的妻子。

“你不用操心那些事,要是搶了赫萊和柳月的活兒,他們會不高興的。”艾可在想什麼,緹奇一眼就看穿了。

“柳月不是牧師嗎?”赫萊這位臥底管家扮得相當到位,艾可打心眼裏佩服,另一位則是她沒想到的。

“他的確是牧師出身,卻擅長烹飪、茶藝、繪畫,團內屬他最年長,所以大家都親切地稱呼年長的他為‘保姆’,日常事務都由他和赫萊負責。”緹奇解釋。

“那我到時能請教他們嗎?”為心愛的人親自下廚,艾可無論如何都想試一試。

“我舍不得。”緹奇搖搖頭。

“沒他們的份,我隻給你一個人做。”艾可眉目含笑,眼睛撲閃。

“這樣啊……”喜歡的人願意為自己改變,是件很幸福的事,緹奇回以微笑,“那你得快點好起來。”

“嗯。”艾可開心地靠在緹奇胸膛上,他把血袋帶了回來,隻要輸完血,隻要抑製劑時效過去,她又能活蹦亂跳了,她對船上的人、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心中陰霾一掃而空,運氣也變得好起來。

從監獄飛到碼頭,駐守在岸邊的聖騎士團一直沒有發現二人,緹奇巧妙地避過眾人視線,最後安全降落在甲板上。

立定,緹奇抖動雙肩,身後的紫色羽翼化作結晶喀拉喀拉碎裂。

望著滿地碎片,艾可難過不已,那些都是他的血,美麗又珍貴,是無價之寶。

她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不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也不能讓他再流血犧牲,她暗暗發誓。

“喲,他倆居然比我們還快。”空蕩蕩的甲板一個人也沒有,隻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緹奇四處張望,最後視線定在了的船頭。

順著緹奇的目光,艾可在那發現了腳印還有一堆紫色的碎結晶。

慕夏與緹奇同族,她大概也是以同樣的方式把希恩給帶了回來。

“那小子最討厭開血翅,等會兒估計又要找我哭訴。”緹奇翹翹嘴角,抱著艾可往船艙的方向走去。

“慕夏年紀那麼小,個頭也不比希恩高多少,她能抱得動……等等,你剛剛是不是說了那小子?是指誰?”艾可本來還挺心疼慕夏,結果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嗬……”緹奇笑而不語,腳下步子加快。

關鍵時刻賣關子,艾可那叫一個著急啊。

忍了一路,下到船艙,溫度驟然上升,寒風被關在門外,落雪悄悄融化,濃濃的生活氣息撲麵而來。

船艙很大,正對門的是客廳,廊道左右延伸,數十扇房門對開。

廳內,木製牆板開了一排圓形的窗戶,窗戶底下堆滿酒桶,酒桶旁邊是吧台和沙發,正中央放著一張橢圓形的輪|盤賭桌,籌碼、金幣、撲克牌、骰子、食物、啤酒混合在一起。

除了慕夏,亡靈團其餘成員悉數到齊,他們圍坐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語的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

“那小子之所以出現低溫症也是為了救你,陪他睡幾晚,讓他成為真正的男人,你又不虧。”副團長賽德坐在荷官的位置上,左手支頤,右手端著一杯啤酒醉醺醺地說道。

“誰要和乳臭未幹還有女裝癖的家夥睡覺啊。”摘掉麵具、脫掉鬥篷的希恩穿得和吉普賽女郎一樣,花色層疊波浪裙配露肩肚|兜皮流蘇,酥|胸長腿微露,豪放性感,又不失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