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怕是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無形的刀劍,在後宮這個複雜的地方,稍一錯步,失去的便是性命。

隻要有點野心的,肯定都會朝她的皇兒下手。

薑郅逗弄著小皇子,麵對她的甩臉色倒也不惱,他用指腹不輕不重的摩挲著於惜芸雪白手腕上的血管,淡淡的說,“阿雲,這是我們的孩子,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會發生,朕的皇兒生來就該尊貴,躲避不如主動去迎接做準備,就算朕不過多寵愛皇兒,難道就不會有人對他下手麼?”

道理於惜芸都懂,她的臉色刹得更蒼白了。

“朕的皇兄皇弟之間可不見顧及什麼血緣親情。”

男子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嘲諷和冷然。

他瞧見女子不安的神色,心又一下子軟了下來,把咿咿呀呀的小皇子遞給宮人,走過去攬住於惜芸,恨恨的道:“你就不能試下依靠朕嗎……?!”

於惜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皇帝的話更不能信,穩住。

薑郅就知道她不信,又不解恨的重重咬了下她粉嫩的唇瓣,直至齒間出現了淡淡的血腥味才鬆開,看著皇後怔愣的目光,似是發誓般道:“隻有朕在一日,就會一直護著你和我們的孩子,也隻會有我們的孩子,以後皇兒朕會親自教養。”

教授他為君之道,正統之學。

於惜芸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下意識的問:“那、那丹昭儀呢?”人家還大著肚子呢。

薑郅:“……”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讓他又愛又氣噢。

他感覺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感人氛圍因為這一句話就瞬間消散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丹昭儀薑郅就想起自己被綠透頂的事情,隻得咬牙切齒的解釋說:“那不是朕的孩子。”等著,他馬上就去收拾長風家。

於惜芸:“……?”不是你呢還能是誰的。

於惜芸:“哈哈哈哈哈哈。”

皇後娘娘後知後覺的聽懂了他言下之意。

再也崩不住貴女的姿態,捂著口鼻笑得肩膀聳動,懷中的小公主因而驚醒,小聲的啼哭起來。

薑郅:“……”

男子一雙鳳眼眯起,露出危險的神色。

笑他?

皇帝大人吩咐宮侍把啼哭的小公主帶下去,片刻屋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於惜芸這才發現氣氛的不對勁,她看到男子細長的手指伸向腰間,一步一步的解開束縛,朝她逼近。

“既然皇後還笑得出來,那身體應該是恢複了吧?”

“別……明日是皇兒們的滿月宴……”

薑郅把她壓上床榻,掀下床幔,掩蓋了一夜風光。

衣裳散落了一地,徹夜燭火通明。

***

第二日。

皇後娘娘睡醒時隻覺得腰快斷了,前半夜她還會求饒,後半夜直接是嚀哭出聲。

反正那人怎麼都不肯放過她,活脫脫像許久沒進食的餓狼。

薑郅的確許久沒碰過女子了,自從知道自己被綠後,他對後宮那群女子有了心理陰影一時下不去口,隻能等皇後身子恢複。

好在滿月宴在午後,不然於惜芸怕是要缺席了。

喬南雲得了吩咐過來伺候她起床的時候,看到美人兒眼眶嘴唇都是紅腫的,細長的脖頸上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大片。

“……”

沒吃過豬咱也見過豬跑不是,狗皇帝太禽獸了8。

凰飛殿裏有處浴池,太久不經人事,於惜芸下去洗漱的時候控製不住的抖著腿,還是喬南雲攙扶著過去的。

泡了一會身子才恢複了不少。

一大票的宮女站在外頭等皇後出來,一部分給她擦拭身子和頭發,一部分給她穿上今日需著的鳳袍,鳳袍有好幾層,外頭披裹是朱黃色,金紋勾勒出鳳鳥花邊,乃是尚宮局新趕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