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小心翼翼的把褲子扒上,就聽到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我狐疑的看了二叔一眼,問道:“不會是又回來了吧?”
二叔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見過鬼還有敲門的?是武迪。”說完在床上坐下,然後對著門外問了句有什麼事。
武迪說清了來由,是因為剛才的響動被驚醒,所以過來問問。二叔告訴他已經沒事了,叫他回去睡。武迪也沒再多說什麼,窗外閃過一道人影,已是走回了屋子。
夜裏並不平靜,有不少孤魂野鬼湊在窗邊望,偶有一兩個到屋子裏來的也被二叔喝退了。
我在床上躺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二叔已經做好了飯,正要叫我起床。
起來之後我並沒有發現武迪的身影,問二叔他也說不知道,這麼大人丟不了,然後叫我好好吃飯。
我哦了一聲拿起饅頭慢慢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的,大門突然從門外邊敞了開來。本以為是武迪回來了,但是我卻看到了一個極為陌生的身影。
高高瘦瘦的,一身衣服好像剛才土坑裏刨出來的一樣,長的也醜。他進門後看到我就朝著我衝了過來,臉上又是帶著笑,又仿佛很急的樣子。
“林生,原來你真回來了。”他邊跑邊說,同時目光還不住掃著桌上的飯菜,我沒應聲,心想這是誰,我不認識啊。不過他卻是對我極熟悉一樣,上前拉了我一把又接著說道:“別吃了,趕緊跟我出去,出事了。”
我說你是誰啊,拉我幹嘛。他一下差點急的跺腳了,鬆開我手大眼瞪著我說:“我是小胖子林子涵啊,林生,你不認識我了?”
“臥槽,你特麼去照照鏡子看我能認識你麼?”我開口就罵,根本就不跟他客氣,才幾年沒見啊,長成這德行我能認得出來?還小胖子,媽的現在哪有一點小胖子的樣子。
我罵完林子涵也不生氣,倒是憨笑著撓了撓頭:“嘿嘿,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打那次事情以後,我就瘦了,個子蹭蹭的長。”
“恩,還有臉。”我指了指他的臉,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臉怎麼了?不是挺好的麼……”林子涵摸著自己的臉,那模樣,是真特麼的傻。
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別管你臉了,你先說什麼事。”
話說完林子涵才突然醒悟過來,不停轉著腦袋向四周看著,還在不聽的說:“你二叔呢,應該也回來了吧。你去了也不頂用。”
我說特麼的知道我不頂用剛才還要拉著我跑呢,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不過他根本就沒理我,繞過我跑了出去,急忙喊道:“天曜叔,快跟我去看看,無敵哥出事了。”
“出事了?”我和二叔同時問道,隻是不同的是,我的語氣是驚訝,二叔的語氣,根本就是波瀾不驚。
隻是片刻,二叔率先向門外走去,同時不急不緩的說道:“走,帶我去看看。”
我也趕緊跟上,路上不忘問問林子涵具體情況。結果他卻說他隻是來報信的,其他的事他也不清楚。
不過聽說是武迪躺在了張根山家裏。
張根山,自打他死了之後家裏就有了大變化。陳倩被假二叔拿了一魄變得瘋瘋癲癲,張虎雖然在鐵柵欄裏出來了,但仍然是個顧不得家的人。
張一山那幾個堂兄弟也從此跟他們劃清了界限,所以日子過得說不出的哭。一年前,陳倩突然死亡,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是張虎幹的,隻是沒人願意去蹚這趟水,那又是他自己親媽,所以事情也就這樣了。
所以現在那一家裏也就隻剩張虎一個人,成天賭博喝酒,過的根本就不像個人。
林子涵說,他曾經聽張虎說過,隻要我們一家敢回到這裏,那他定要我們不得安生。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現在窮困潦倒的生活。
我當時就罵了出來,去他媽的,他爹媽死了,他跟個廢物似的能賴的了別人?
不過我的咒罵卻是迎來二叔的一頓教訓。他讓我好好積點口德,而且禍從口出,別什麼都說。
我沒敢狡辯,二叔說完便轉過了頭繼續走。
這事也是蹊蹺,就說武迪那身手,我也算是見過,即使打不過張虎也不可能被撂倒在了家裏。更何況他還是二叔的徒弟,不可能當時二叔隨隨便便解決掉的人反倒把他給收拾了。
我不信,二叔自然也不會信。雖然他沒說,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顯然他心裏也有很大的疑惑。
現在的時間還早,就算武迪一早出去,那也不過是兩三個小時的事,在這村裏武迪本來就無冤無仇的,甚至說當年走之前還留下了口德,如今這一回來,就出這麼一檔子事,任誰想都覺得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