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迪的話讓我不禁心頭一寒,讓我遠離自己的親二叔,親近一個假二叔?還好這事情並沒有發生,不然現在的我變成什麼樣了都不能確定。
“那你們是為了什麼?”我脫口問道。
“這個你剛才已經問了,等師傅給你答案吧。”武迪笑了笑,而後問我是不是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的話,那就先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隻是混沌的點了點頭。把視線轉向二叔的時候,他並沒有看我,二叔在看著另一側發呆。
“二叔?”
我喊了二叔一聲後他才緩過神來,看向我的目光裏有一些疲憊。見我在看著他,笑了笑道:“有些累了。”
我沒說話,他卻是說道:“要不然明天你再來問?”
“我怕我會忘了。”我有些猶豫的說。畢竟二叔現在的狀況確實不是很好,他需要休息。但我真的不想在即將麵對真相的時候還有所拖延。
二叔像是懂了我一樣,寬容的說:“沒關係,就現在問吧。”
“他們是為了什麼?”我直截了當的問。我當然不會懷疑二叔不清楚我所指的是什麼,所以我也沒必要拐彎抹角。
跟武迪一樣,二叔沉吟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出了我問題的答案。
當時在村裏搗鬼的人是陳先安,不過他隻是個小人物而已。以他的能力並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才會在暗地裏的搞一些勾當。
至於武迪,自然是有自己的苦衷。二叔沒說,也不讓我問。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其中最不能理解的便是奶奶的失蹤。也是那時候,爸媽去了靜安王家。
這個王家,夥同陳先安,對我圖謀不軌。而他們放風出來說有奶奶消息,也是為了把爸媽支走,從而實行一步步的計劃。
不過他們沒料到的是,武迪並不像他們以為的那麼傻,所以他們的計劃也沒有成功。
後來二叔的出走,自然是了解到了一些消息。而他能放心把武迪交給我,也說明了二叔對武迪信任。
我自然心中慶幸,還好還好,武迪不是喪心病狂的人,不然我屍橫哪裏都不知道了。想到這我看向武迪的眼神裏不禁多了一分感激。
不為別的,就為那不殺之情啊。
現在的說起來容易,二叔說他一直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靜安王家,直到今天放走陳先安,他也才肯定趟這趟水的,確實有他們一份。
這也是二叔說的那點線索,他要出去,就是去王家。
中間這幾年發生事二叔並沒有講,就算我哀求了半天,他也隻是說沒什麼好說的。最後看實在沒辦法我也隻能放棄。
當然,這並不代表我的問題就完了。
說著說著我想起那個夜晚不一樣的二叔,既然那就是他,但是為什麼會表現出如此凶狠的一麵?而他所麵對的對象,還是幼年的我。
“二叔,你還記得幾年前,晚上,我去喊你,你把我趕回屋的那次麼?”我極力回憶著當晚得情況,然後把發生的事對二叔一一說出。
隨著我不斷的講述,他終於回憶起了那一晚上的事。但是即便他想起,也並沒打算回答我,隻跟我說了一句,以後不會再有了。
我暫且相信了他,但鬼使神差般,我心裏還是有一些不相信,所以我以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問了出來。
我說:“如果現在的你們,也同樣是在騙我,我怎麼分辨的出來?”
然而麵對我的問話,二叔的表情絲毫未變,極度平靜的雙眼望著我:“我覺得你應該相信你爸媽,他們可曾跟你說過,你麵前的二叔是假的?”
我慢慢品味著二叔的這句話,就在我即將認為他說的對的時候,卻聽他接著說道:“還是你以為,你爸媽也是假的?”
我當然沒有這麼懷疑過,朝夕相處那麼久,對於他們的一些習慣我自然是分辨的出來。所以,就算有人假裝,我也一定認得出。
而二叔對我說的話大概也是這個意思。他說,我跟我哥的關係並不差,以他對我的了解,是不可能發現不了其他人假扮的他。
這個解釋我一下子就相信了。
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剩下的便隻有武迪沒回答的那一個。我帶著些許請求的意味,問二叔:“那,陳先安,還有那個靜安王家是為了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二叔並沒有絲毫推脫,在我問完之後便說:“他們是為了你。確定說,是為了鬼相之體。”
“鬼相之體到底是什麼?”對於這個稱呼我今天已經聽了許多遍,我自然也知道這是在說我。我也能猜到,這也是因為我身體裏住著一個趙依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