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並不能通過外力增強施術者的實力,隻能通過打壓對方次來減弱其能力,以此來達到效果。
此時離恨天等人便是如此,各自施用符咒來幹擾幽蘭,讓得她分心應對,從而減小張懷利的壓力,封鬼陣也因此漸漸穩固下來。
但是幽蘭畢竟不是普通鬼魂,即便六人合力,現在也不過是僵持了下來,反觀張家其他人,卻也隻是作壁上觀,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張懷利自然也發現了這等情況,麵色並不好看,皺著眉竟然並沒有說什麼。他這個老家主,在這一刻,就已經失去了他應該有的威嚴,好好的一個家族,已經算作是落在了外人手中。
而這個外人,自然便是張天嘯。
看著張懷利陷入僵局也並不打算出手,對於張懷利來說,張天嘯其心可誅,但此刻他又有什麼辦法。
“天嘯,今日幽蘭若是得手,日後機會可就更小了,你還打算就如此看著我等死在她手中?”張懷利最終還是忍耐不住,向張天嘯發出了求助的信息。
然而張天嘯卻是根本沒打算身處援手,絲毫不退縮的看著張懷利說:“不是我不幫你,這裏還坐著一群虎視眈眈的的人呢,沒點防備怎麼能行。”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們,張懷利自然也清楚。他隨即把視線轉向爺爺,輕哼了一聲:“落井下石的事他倒是做得出。”
之後張懷利便用心應對幽蘭,至於張天嘯本人,仍然在給張彤夾著菜,十分疼惜的摸著她的頭,讓她多吃點。
爺爺不以為然的笑笑,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看來,張天嘯是要讓張懷利死啊。”二叔慢悠悠的說道,聲音壓得很低,我也不過勉強能夠聽到。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不過看樣子就知道,所有人精神都處在緊繃的狀態,畢竟情勢一觸即發,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張懷利或許是後力無以為繼,隻問幽蘭為什麼要做到如此地步,帶著這麼多孤魂野鬼來張家又是為了什麼。
幽蘭艱難對峙著,聽了張懷利的話陰冷一笑,寒聲說:“你張懷利當初利用我滅了王家,不說許我千般諾言都沒實現,還妄圖收服了我成為你家族的護府鬼魂,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對於幽蘭的話,張懷利略感詫異,不過還是說道:“我給了你絕好的條件讓你能夠成為紫眼鬼,沒能成功應該也賴不到我吧?至於護府鬼,一開始也沒說不行吧。”
“不要狡辯了,現在說再多有什麼用,你們張家狼子野心,今天的事情已成定居,把你的壽宴鬧成這樣,我不信回過頭來,你還能放過我。”幽蘭打斷了張懷利的話,目露凶光。
“之前沒答應你的條件我也能答應你,不求你做什麼,隻要你現在帶人離開,我定然不會食言。”張懷利信誓旦旦的說道,言辭倒也算是懇切。
幽蘭嘲笑似的笑著說道:“你連家主的位置都搞丟了,還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張懷利嘴角抽了抽,最後一狠心道:“看來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也罷,縱然難,我今天也要收了你。”
“就憑你?”幽蘭冷笑,突然從她身體裏散出一股紫氣,然後向四周迅速擴散。
隻聽“噗”的一聲,離恨天等人打在幽蘭身上的黃符在此時紛紛被點燃,迅速變成了一堆灰燼,已是失去了效力。反觀離恨天幾人,腳下更是一個踉蹌,臉色瞬間變得陰寒。
“別省力了,掏真家夥,不然都得死。”張懷利大喊一聲,對於離恨天五人的行為有些惱怒,但最終還是有所收斂。
離恨天五人相視看了幾眼,互相點了點頭,紛紛拿出三兩張紅符出來,大喝一聲去,紅符在幽蘭身邊盤旋開,竟是將紫氣一點點壓縮至其身周一米範圍內。
張懷利更是掏出一張紫色符籙,其上隱隱現出一絲雷音。
我意興闌珊的說了句又是雷符,卻是招來了二叔的一記白眼。隻聽二叔說:“你小子還真是有見識啊,是不是以為這蘊含著雷氣的符籙都是地攤貨了?”
我沒說是,不過臉上的表情肯定已經暴露了我的想法。畢竟這種符我已經看了許多次,每次掏出來的都是這種,任誰都不會覺得稀奇了,反而是覺得這些人真的太沒水準了,搞來搞去隻有這麼一招。
二叔卻是說,就這張符,市場上要價就得數十萬,你以為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得出手的?沒看見離恨天那幾個天就拿出幾張紅符來那臉上的表情就跟割了他幾層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