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城隍,吳秀才喜不自禁的來到我們跟前,對向天拱手說了謝謝。向天說跟他沒關係,吳秀才才略顯尷尬的對我笑笑,說了句謝謝小兄弟了。
我擺擺手說沒事,他怎麼也算是幫了我,這事也就此算過去了,誰也不欠誰的。在我和向天要走的時候他說有什麼事可以來找他,我點點頭說好,然後跟著向天走出了墓園。
再回到家時武迪就坐在沙發上,臉上怒氣早已經沒了,現在正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時不時跟個SB似的笑笑。
那些陰差沒能把武迪怎麼樣,這也是預料中的事。不過屋子裏並沒有看到呂婧,問武迪時才知道她是有事情出去了。
這麼晚了出去,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心裏不免擔憂著,然而向天卻是說她不會出事,在這靜安城想讓她出點事,沒點動靜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可放心。
除了擔心一下,我也沒別的能力。要說她真的出了事,那還得武迪和向天出手,至於我,還是不拖那個後腿的好。
本來想等呂婧回來的,不過等了兩個多小時也不見回來,電話也不讓打,又困的不行,所以隻能先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便醒了,聽到門外有些響動,出去時才發現是呂婧在廚房裏忙活著,沒多久便給我們都準備好了早餐。
既然睡不著了,我也不客氣,快速洗漱完便坐下享用起來。今天買的是豬肉大蔥餡的小籠包,很香很好吃。
等武迪和向天出來我都吃了一半了,靠在椅背上滿意的拍了拍肚子,視線轉向呂婧:“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有些事情,出去處理了一下。”呂婧不假思索的說道。
看她並不想細說,我也沒打算再追問下去,誰知呂婧卻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我,然後問:“林生你不想知道我去幹什麼了麼?”
我笑著道:“你不想說有你不想說的原因啊,我沒必要追問。”
她怔了怔,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今天她所表現出的狀態與往日簡直是天差地別,雖然能感覺的出來,但還是那句話,她不想說,我也沒必要追問。
這一天所有人都少言寡語,武迪兀自看著電視笑,向天在房間裏沉思,呂婧期間托詞出去了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帶著晚飯。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也都還是這個狀態。
“不對啊。”我十分納悶的說了一句。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武迪,他問我怎麼了,我說:“今天你們都不對啊,怎麼都不說話的。”
向天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反應,武迪嘛隻是恥笑了我一下,說我是不甘寂寞了。至於呂婧,卻是有些躲躲閃閃的。
不知道這兩天的單獨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回來就好像都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在我打算開口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來人敲的狠有規律,用力並不大,每三下會停大概兩秒鍾才會繼續。
簡單的判斷,門外的人沒有惡意,而且還是個教養不錯的人。
門外的人並沒有說話,我喊了聲來了,透過貓眼看見的是一個穿著休閑,長相儒雅,並且舉止大方的男人。不管這人是誰,至少給人的第一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我打開門,微微讓開了點,對來人點頭示意:“請問你找誰?”
“呂婧是住在這裏麼?”很客氣,很有禮貌,而且聲音很有磁性。問完之後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哦,你好,我叫陳敬之,是呂婧的師兄。”
“師兄?”我疑惑的看著他。貌似呂婧並沒有說過他有什麼師兄師弟的,而且她師父一直在隱世,似乎不應該有這麼多徒弟吧?
額……好吧,其實兩個也不多。
他點頭,然後說是呂婧跟他說的地址,來的唐突,並沒有告訴她。
這時候屋裏的呂婧也已經聽到了動靜,看到來人時驚訝的問了一句:“師兄你怎麼來了!”
趕情人家每騙我,還真是師兄。
既然確定了身份,也沒有讓人在外邊站著的意思。所以我趕緊讓開說陳大哥快進來。他邁步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呂婧趕緊跟了過去,像是藏著什麼似的,把他拉到了一邊,壓低著聲音問:“你怎麼來了。”
聲音很低,不過我還是聽到了。
聽了呂婧的話,陳敬之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跟呂婧小聲嘀咕著。他的聲音更小,直接導致我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這麼藏著掖著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看呂婧越來越尷尬的表情,還有陳敬之時不時拿眼睛瞟我一眼的小動作,我覺得這裏麵的事應該跟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