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其他人再出現,向天掃視了四周一圈,冷笑著。再轉向來人時,說道:“你一個張家外姓的人,幹嘛要來趟這趟水呢?”
“這貌似不是你向天該管的事吧?”那人說道。
呂婧問起這人的身份,武迪說他並不是張家人,因為個中原因被張家收下。姓邱名山,實力不弱,至少比起他自己來要強上一線。
對於張家的行為我並沒有感到意外,武迪和向天自然也不會。不過我們也不會認為張家就隻拿出這點行動來,所以即便他不說也沒多大關係。
向天對於邱山的態度沒表現出不悅,淡然一笑席地而坐,雙手放在兩膝尚,閉門凝神起來。
陳敬之的動作仍然沒有停,但是明顯慢了許多,嘴裏一直念念有詞。對於來人完全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並且也看不出他有些許擔心。
來的人絕不會少,不出來也隻是不想把還在的那層窗戶紙捅破而已。如果到時候情況不對,那麼所有人都可以全身而退,一旦得勢,剩下的就是他們的爭奪了。
當然我不會認為會真的走到這一步,既然向天趕來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之前他們也說過,這一天我父母也會過來。
雖然現在我並沒有看到父母的身影,但是既然向天說了,我敢肯定他們現在也一定在。這算是我們的後手準備,如果真到了拚命的那一步,他們的作用就會顯現出來。
現在不出現也隻是不亮出自己的底牌而已。畢竟我們隻有這幾個人,就算能夠以一敵十,能對付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
陳敬之繼續著,此時我已經完全忽視了四周的動靜,至少木所能及的地方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影。
此時向天的聲音卻是傳出,他說:“如果一直就你一個人的話,那麼我們的儀式可就要順利完成了。”
邱山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後神色一變,說道:“你們都受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們也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向天笑:“是麼?那你怎麼還不上來呢?”
邱山明顯猶豫了,即便是向天他們都受了傷,但對方就他一個人的話,顯然也不可能有多大作為。
“隻不過都是在等著看你失敗而已。”突然虛空中一個略顯深沉的聲音傳出,說話的人冷笑著,笑罷緊接著又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一直這麼拖著的話,該做的事就都做完了啊。”
聲音響起的同時,我能感覺到陳敬之明顯的停頓。我能發現,向天自然也知道,他趕忙說了句:“別分心。”然後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輕聲道了句:“韓吉?”
“向天,你在我三水村玩的可好啊?”被向天喚做韓吉的人漸漸出現在視野中,隨著他的出現,四周的溫度都明顯下降了幾度。就是他的眼睛,對視的時候都透著一股寒冷。
“三水村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禮貌。”向天笑著,沒等韓吉回應便又說道:“還有,一如既往的蠢。”
“你……”韓吉冷聲道,但是並沒有氣急敗壞,而是冷眼相告,他定然不會讓我們就這麼舒舒服服過去的。
向天說他自始至終就沒那麼認為過。如果真的一個人都不來,他心裏反而會更擔心,現在嘛,至少差不多的可能性都考慮在內了。
考慮在內的影響便是,向天所說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把這些不定的因素計算在內的。如果沒有他們的幹擾,可能這次成功率會更高一些。
概率,其實不過是人的一些心裏安慰罷了。概率越高,人們的內心就越能表現的鎮定。但事實上是,不管失敗率是多少,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一旦發生,那後果都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
當然,要排除一種可能。就是自己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根本無能為力的時候,那麼除了能多祈求下神明外,其他任何事都沒意義了。
就好比我現在,除了等著他們各自的安排,什麼事情都不能做。我現在的命運完全是被支配著的,雖然心裏不願,卻也沒有辦法。
向天站起身來,神色並不慌張,他看著韓吉:“難得你會親自出來。我本來以為,你還是會心疼你現在的位置的。”
“如果最後是我贏了,那這個位置也就不值錢了。”韓吉似是無所謂的說道,但是觀其表麵,卻是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
“無可厚非。”向天聳了聳肩,表示讚同韓吉的說法。
韓吉緩緩從遠處走來,越近四周的溫度便越低。他冷笑著,一直盯著向天,他說:“三水村真的是養尊處優慣了,不然你也不能就這樣從裏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