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推進牆壁的射擊死角，邵子達也把另外一個活動炸彈按倒在地。
子彈從哪來的？邵子達眼神詢問。
陸仁嘉指了前方又指了指下方，邵子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隱約看到前麵的石板路的石條有個翹起來的地方。
地道。
陸仁嘉向前靠過來，果然從他指的地方又飛出幾顆子彈，擦著他頭頂過去。他滾到邵子達身邊：“這邊是個地道的槍眼，後邊有個入口，從你帶噴火兵從側麵繞過去，第七塊石條……”他算著距離，貼著邵子達耳朵說，“你們先去把那石條揭開，我這邊扔個手雷進去，算好時間。”
“知道，喂，加上你倆燒火的，跟我走，你小心。”邵子達點頭，招手叫上幾個人，陸仁嘉示意開槍掩護。
剛好有路過的戰士抬上來一挺機槍。“火力壓製！”陸仁嘉喊。
陸仁嘉趁著機槍掃射從斷牆後翻出，匍匐前進然後就地混幾圈。
邵子達帶人到了預定位置，向陸仁嘉打出信號，陸仁嘉扯出個手雷拉了保險，默數幾秒後順手扔進了那個槍眼。暗堡的槍聲隨著一聲悶響啞了下去，裏麵沒被炸死的鬼子順著地道撤向另一個方向。
另一端，火焰噴射器的噴射口正等著這些漏掉的老鼠，高溫燒得青石板也騰起熱浪，伴隨著悶在地道裏聽不真切的慘嚎。
“這放火的玩意兒還真管用。”解決了暗堡裏的鬼子，邵子達湊回陸仁嘉身邊，“你怎麼知道這下麵的走向？”
陸仁嘉瞥了一眼還在冒火的地道：“如果告訴你5個月前我在這底下鑽過一遍，你信麼？”他往前走，把自己藏進一處隱蔽位置觀察情況。
“……”邵子達被嗆了一下，“我信好吧，祖宗，你說啥我都信。”
249高地，來增援的647團2營和645團留守部隊剛打退了一次鬼子的進攻，陣地上士兵正忙著加固工事轉移傷員。
“師座！”見白玉堂上來，士兵們忙立正敬禮。
“怎麼樣？”白玉堂示意士兵們繼續，拿著望遠鏡從掩體內向陣地外望去，一邊問跑到身邊的營長。
“報告，剛才約有一個中隊的鬼子向我陣地進攻，擊斃鬼子25個，我方傷亡29人。”營長回答。
“小心鬼子的夜襲，這幫孫子最喜歡偷偷摸摸來陰的。防毒麵具配備了嗎？鬼子最近雖然沒怎麼用過毒氣，但是一定要防備。”望遠鏡裏日軍的陣地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雙方在這裏拉鋸十幾天，各有傷亡。
“是。”
“自從密支那被駐印軍和美軍攻占之後，鬼子是越打越窮，大概也沒資本用毒氣了吧。”展昭從外麵走進來，“師座，補充物資裝備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好，去247看看。”放下望遠鏡，白玉堂往指揮部外走，“騰衝那邊怎麼樣了？”
“嚴參謀剛過來，袁團長一小時前發來電報，騰衝城還在激戰，645團已經推上去了兩個營，特務營已進入城內，但是因為城內情況混亂所以暫時不明。”展昭回答，“還是回師部吧，你現在不是衝鋒陷陣的團座，整個白師的安危可係於你一身了。”
“我知道，就去看一眼。”白玉堂轉頭對二營營長吩咐，“看好了，爬上來個小鬼子看你回去怎麼和你們團長交待。”
“師座，臨來的時候我們團長說了，要讓一根鬼子毛留在陣地上回去他先燉了我！”營長信誓旦旦地敬禮回答。
“……”
“這都誰教的沒大沒小的？”出了指揮部，通往247陣地路上，白玉堂有點兒鬱悶自己這個師長在官兵中貌似沒多少威嚴。
“還能有誰，始作俑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展昭說，“幹嘛盯著我看啊師座大人？還不是您自己身先士卒起的表率作用，下麵一群小子們盡拿你當大哥壓根忘了你還是他們師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