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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的酒宴,邵子達的確沒讓陸仁嘉耍滑頭,實打實地灌了他不少,加之桌上都是經年的老兄弟,陸仁嘉自然也沒找借口推辭,幾乎酒到杯幹,一頓飯吃完,已是醉眼迷離,異常乖順地窩到一邊沙發上,越發少言寡語,白玉堂這才大手一揮,開恩暫且饒了這小子。

散席的時候,邵子達自告奮勇送迷迷糊糊的陸仁嘉回家。展昭一邊給他們開車門一邊笑著調侃,邵團長你可別趁小陸暈乎乎的占他便宜啊;白玉堂接茬笑,就他那兩下子,待遇不會比小嚴好到哪去。

邵子達看看歪在自己肩頭的陸仁嘉,吐了吐舌頭。

自這晚之後,也許是因為搬了新居交集點更少了,加之工作性質的不同,展昭幾乎很少再見到陸仁嘉。

日子就在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幾天,購買藥品的合同如約而至。丁家二公子送合同的時候在師部門口被回來辦事的邵子達狠狠嘲笑了一番,丁兆蕙摸鼻子,自我安慰至少花花公子這形象偽裝得挺成功的。

“等辦好了我通知你來取。”展昭收下名單細細看完各個名字後麵的化名、理由,劃著一根火柴將那份名單燒成了灰燼。

“對了,雄飛,月華來過了麼?”辦完正事,丁兆蕙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月華?我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她啊。”展昭楞了一下,將火柴梗扔進煙灰缸。

“嗨,這丫頭蒙我!”丁兆蕙無奈地拍頭,“今天她還跟家裏人說來找你,敢情不知道跑哪瘋去了。”

“怎麼回事?”

“那不是上次跑出去遊行被你找回來後就被我娘關在家裏看得更緊了麼,上學放學都有仆人跟著,倒是消停了幾天,結果今早上這丫頭神神叨叨的跑廚房跟廚子學做什麼點心,說是要來謝謝你……”

“然後丁老夫人就放行了?去別處不行怎麼看我就可以?”展昭覺得這個借口挺好笑。

“我娘看好你唄!”丁兆蕙笑咪咪地上下打量展昭,“我說雄飛,你要能當我妹夫我是真覺得不錯,那丫頭也就對你說的話還能聽點兒進去。”

“這個嘛,月華她有自己的想法,”展昭轉移話題,“我盡快把通行證辦好,天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你哥可能還有別的事情。”

“那好,我等你消息。”丁兆蕙聳肩,“我哥那倒沒別的事,不過我還得去找這位不讓人省心的大小姐呢。”

“嗯,如果她真來了,我會讓人送她回去的。”

“雄飛,真不考慮當我妹夫?”

“你該去問問月華,”展昭推了他肩膀一把,“大小姐在意的怕不是我,還不趕緊辦你的事去!”

白玉堂回師部的時候展昭正在他辦公室點通行證的數目,點好了封進檔案袋關好抽屜。見他回來,順手拿過師座大人扔桌上的帽子規製到一邊的衣帽架上。

“又挨訓了?”

“開會總結對中原圍剿共軍的經驗教訓,30萬軍隊還讓中共跑了,上峰大發雷霆,劈頭蓋臉把到會的統統臭罵一頓。”

“澤琰,兆蘭托我辦點兒事,”自打過了生日展昭私下裏就不再叫“小白”而改口稱呼字,也就是生日上一時的玩笑話,沒想到展昭倒記得清楚貫徹得徹底,“他一個朋友,兩口子想帶孩子回老家探望重病的父母,也許就是給老人養老送終了,在……那邊,路上不太方便,想托我們辦一家三口的通行證。”

“人可靠麼?”白玉堂對著鏡子整了整領子,問道。

“我看沒什麼問題,就是一般的百姓,男的是經商,跟兆蘭在商場上交情頗深,女的是家庭主婦,孩子在念中學。”展昭知道他這是還要出去,轉身把帽子取了過來遞給他。

“這樣的話,你去處理吧。”白玉堂點點頭,從鏡子麵前轉過身,“明天有大員來視察防務,我現在要去趟長官部,這幾天都不會在師裏,如果有什麼事情,不是很緊要的話你找參謀長處理好了。”他接過帽子戴好,“聽說兆蕙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