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吃了一驚,隨即笑起來,“看來這趟我是來對了。”
展昭愣了一下,心念電轉,隨即一笑起身:“原來是薑隊長啊,有段時間不見了,沒想到劉站長派到這裏的是你啊。”
薑超一呆,展昭的反應讓他有了一絲疑惑,槍口偏了偏,又正過來對準展昭的胸口,“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展副官你這死而複生的本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那個死的不是我,”展昭將手裏的報紙放到桌上,“是上峰的安排。”
“上峰,哪裏的上峰?”
展昭看了看左右圍著的人:“這個嘛,我隻能跟你一個人說,薑隊長,”他靠近薑超,對指著他的槍口視而不見,壓低嗓門道:“事關局座交待的秘密任務……”
薑超死盯著展昭的臉,展昭平靜地直視他,看不出什麼破綻。他揮了揮手,讓手下退出去,守在門口。
“現在可以說了吧?”薑超用槍口抬了抬自己的帽簷,隨即繼續對著展昭。
展昭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屬藍煙盒打開,自己先抽出一根香煙,隨後遞給薑超,“來一根麼,薑隊長。”見薑超沒動,他收回手,將香煙盒的夾層掀開,從裏麵抽出一張通行證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薑超接過通行證打開一看,果真臉色大變,不可思議地看著展昭:“你,你是——”
“現在薑隊可以跟我單獨談談了麼?”展昭走到一邊打開唱機放了張唱片進去,蝴蝶兒飛去心已不再的歌聲傳出,展昭眼神示意門外,“隔牆有耳。”
薑超又看了一遍那個通行證,仔細辨別真偽,這種通行證他確有耳聞,但從未見過實物。他合上通行證想了想,轉身開門對門口幾個手下說:“你們幾個,下樓去守著!”
“你怎麼會在這裏?”薑超揚著手裏的通行證對著窗外的日光看了看,始終對著展昭的手槍放到了桌上。
“死人不是最不受關注的麼?這也是局座的高明之處。”展昭叼著煙靠在窗邊,一幅全然無所謂的樣子,他知道薑超沒那麼容易相信自己的說辭,他現在要尋找機會脫身,如果不能騙走薑超,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你這次的任務?”
“薑隊長,規矩你懂的吧?”展昭打個哈哈,“大敵當前,自己的內部更不能出問題,薑隊長你來這裏幹什麼,我自然也來幹什麼,不過你們在明處,我嘛,自然是暗處——”他轉過身來,“所以今天的事,兄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他盯著薑超,知道這番說辭不能讓薑超全盤相信,讓他將信將疑還是托了那張通行證的福,“薑隊長若還對在下的身份存疑,請直接去問南京。”從薑超的反應看陸仁嘉的死和特別通行證作廢這事估計南京方麵除了軍統高層和各關卡不會昭告整個係統,唱機傳出一個滑音後轉入無聲,展昭不再開口,走過去調整唱針。
“86749……”薑超盯著展昭,證件不假,他也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軍統中的傳奇特工,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也從展昭的話中聽不出什麼破綻,他心裏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樓下傳來爭吵聲,伴隨著拉槍栓的聲音,薑超走到窗邊,探頭去看樓下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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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從士兵後麵走過來,剛要問樓下幾個保密局的人怎麼回事,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重物倒地聲響,所有人都抬頭去看上麵那個敞開的窗口。“把他們給我綁了!”白玉堂沉聲命令,見手下的士兵把幾個人扣住下了槍,囑咐他們看牢了不許出聲,帶著章程快步向後院而去。
“展——!”白玉堂衝進來,看到的是薑超撲倒在花盆架上,鮮血正從他的頸部汩汩地冒出。展昭正放下一件銳物,在沙發巾上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