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扔給他一個燙手山芋，“你也說過，他有時候讓人琢磨不透不是？還記得我上次和你大哥去警察局接你麼，但是你提前已經被人接走了，還是警察局長親自答應放人的。”
“仁嘉說他剛好去警察局辦事——”丁月華低頭，聰明如她當然明白展昭話裏的意思，“但是……”
“月華，別怪你大哥和二哥，他們都很愛你，隻想讓你有個幸福的歸宿。”展昭說，“小陸是個不錯的男人，不過他並不一定能成為一個好丈夫。”
“那展大哥覺得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丈夫的人選？”丁月華收了洋傘，“展大哥就很好不是麼？母親和大哥可是一直想讓我嫁給你哦！”
“你又胡鬧，丫頭。”
“莫非，展大哥不喜歡我？”丁月華眨著眼睛。
“當然喜歡，當成妹妹的喜歡。”展昭說，“不要岔開話題，月華。”
“或者，展大哥心裏早就有人了？是誰呢？”丁月華的表情變得促狹起來，“可是，我好像沒聽大哥說展大哥最近和哪個美女走得近，倒是整天聽到的都是你跟著小白哥在到處跑。”
“軍務這麼忙，我哪裏有時間想這些事？”展昭笑著搖頭，“也許等這世道太平下來後吧。”
“所以嘛，展大哥也一樣，差別待遇。”丁月華做著鬼臉，“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幫我決定什麼是合適的，連我的終身大事也是，我不想要別人認為合適的男朋友，也不想要別人認為合適的丈夫，不想在歲月逝去以後再來回憶錯過的美好。”
“你啊，越來越牙尖嘴利！”展昭笑著說，“看來我今天必然會無功而返啦。”
“展大哥也不是無功而返，”丁月華笑著說，“改天我請你去喝咖啡，現在幫我個忙，送我去白蘭度咖啡廳。”
“你啊，早就計劃好了啊！”展昭點著她的鼻子，“走吧，等你約會完了以後，我來接你回家。”
“展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丁月華高興地摟住展昭的胳膊，手指在上麵輕輕地敲擊著。
“你從哪兒學的？”展昭愣了一下，問丁月華。她在自己胳膊上敲的，沒感覺錯的話，是摩爾斯電碼。
“仁嘉教我的，我覺得挺好的。”丁月華說，“展大哥，有些時候，不一定非要用說的，才能把心意傳達給你心裏想念的人。”
“哈，還真沒看出來，小陸平時總有點兒和他年齡不符的老成，還會玩這種浪漫的調調。”展昭笑著說，“走吧，他也是很忙的，讓人等久了可不好。”
“沒什麼事了，你回去休息吧。”白玉堂下車後，看樓上的燈還亮著，對章程說。
“是，師座慢走。”章程敬了個禮，目送白玉堂上樓。
“回來了？”白玉堂推開門，展昭果然在書房裏，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玩填字遊戲。
“嗯，”展昭還在思考最後幾個空格，也沒抬頭看白玉堂，“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臨時開會麼？”
“長官部臨時召開戰情通報會，之後跟幾個軍長師長去喝了兩杯。”白玉堂隨手把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今天戰果如何？”“談也談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丁大小姐是否依然故我，就不是我等能控製的了。”展昭放下報紙，拿起白玉堂的外套掛到衣架上，拿過暖瓶走到桌邊倒水，“而且，我還送她去咖啡廳和小陸約會然後再把她送回家。”
“這讓丁兆蘭知道，他肯定後悔讓你去做這個說客。”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想法，自然是意思到了就可以。”展昭說，“而且啊，我今天還發現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