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都是她挑唆的(1 / 2)

晚上,魯愛榮從樓上下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哩?”

“咋回事了?看把你急成這樣?”老伴不解地問。

“唉!徐英不是有個被罩嗎,我還以為是她不要的,昨天剛讓李月給拿走,剛才我看見她正在到處找那個被罩,還問我看見了沒有?你說這可咋辦哩?”

“那你是跟她咋說的?”

“我還能咋說,我就說沒看見了。”

“那還不好辦,明天再讓妮拿回來不就行了,就說你幫她找到了。”

“你說的這也算是個辦法。”

第二天早飯後,王豔麗徒步回了娘家,自從上次和張蒂一起串門以來,她再也不願到任何家裏去串門,總感覺別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自己,所以一有空就往娘家跑。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她才從娘家趕回來,順便上了二樓。徐英看見她顯得很開心,神秘兮兮地說:“今天早上你走後,媽拉著我的手到你的房間裏,打開櫃子讓我在裏麵找被罩......”王豔麗聽後立馬火了,“她怎麼能這樣呢?昨天晚上我明明聽見她跟爸說你的被罩被姐給拿走了,當時還急得跟啥一樣,今天倒好,又帶著你到我的房間裏去找,她到底按的什麼心呀?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她越說越生氣。

“唉!你們兩個可都算是個有福人呀!攤上這麼好一個婆婆。”徐母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著風涼話。

王豔麗把對婆婆的所有不滿一股腦地全告訴了徐英母女,包括給她們送甘蔗和蘋果挨訓的事。

徐英滿月的那天,她父親開了一輛紅色的轎車專程過來接她們,看著大包小包搬上了車後,幾個人連頭也不回地走了,前後不過十幾分鍾。王豔麗看著遠去的車影,心中感慨萬千:嫂子真是有福氣,同樣是李家的媳婦,她能夠得到父母的全力庇佑,而自己天天都要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王豔麗一直對婆婆誣陷她偷被罩的事情耿耿於懷,天天都如重石壓心般難受,所以很少露出笑容。一貫慈眉善目的公公看不過去了,陰著臉說:“別人心裏麵有啥不舒服的過兩天就好了,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還當成家常便飯了。”

她忍無可忍,就開始質問婆婆:“你明明跟爸說嫂子的被罩是被姐給拿走了,為啥還要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帶著嫂子到我屋裏去找?你這明擺著就是栽贓陷害嗎?”

魯愛榮當時愣住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大吵大鬧,罵徐英在背後說了她的壞話,非要打電話找徐英算賬,被***強烈地攔了又攔,才決定轉移到李明那裏告狀,魯愛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兒子通話十幾分鍾,掛完電話後猶如猛虎下山,對著王豔麗破口大罵“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傻子,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邊說邊走上前去指著王豔麗的腦門咬牙切齒:“你跟我滾,你跟我滾......你哥說了,你嫂子的頭腦單純得很,都是你在中間挑唆的,是你先說我不讓你給她們送蘋果,你嫂子才說被罩的事的,你哥還說了,要是他在家的話非扇你幾個嘴巴踢你幾腳不可,讓你盡在裏麵挑事端。”

王豔麗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極力爭辯道:“你明明說嫂子的被罩被我姐拿走了,那你為啥還要栽贓陷害於我?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這會兒反倒你還有理了?”

“你少說一句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個啞巴。”公公臉紅脖子粗地衝著她大聲吆喝。

“你給我滾,你給我滾,我們家不養你這種白眼狼......”婆婆看到有人給她撐腰更加囂張,不停地拉扯王豔麗的衣袖,非讓她滾出去。

王豔麗惱怒地站起身正準備離開,又被公公惡狠狠地攔下:“你給我坐下吧!就你那樣事還多呢!”

婆婆越罵越來勁,“像當初,李剛說啥都不肯要你,要不是我,你休想進我們李家的大門......”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像響雷在她耳邊炸響,王豔麗的心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動後又及其猛烈地跳起來,似乎要蹦出她的心髒,眼前有點發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身子一軟差點沒摔倒。她徹底被擊垮了,再也沒有剛才的勁頭非要給事情說個明白,如一灘爛泥癱瘓在地上,如不是有牆壁做靠背,恐怕早已是躺在地上了。感覺自己就像案板上垂死的魚一樣,被人將鱗片一片一片剝掉,露出血淋淋的皮肉,痛不堪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