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基礎真能包過嗎？”她瞪大眼好奇地問。
“能，我們這裏的學員大部分都是從零基礎開始學起的。”小姑娘很是誠懇的樣子。
“那隻有小學文化去了能不能聽懂？”
“能啊！隻要你能聽懂中文，能聽清楚老師講的話就可以了。”
“你們到底走不走啊？”身後一男人不耐煩地嚷嚷，王豔麗這才注意到綠燈已經亮了，她趕緊把電車往一旁挪了挪。
“不好意思啊！”她衝男人微笑了一下。
“真是的。”男人並不買賬，反而翻了一個白眼。
“姐，我們這裏招收的學員可都是限量版的，招滿就不再續招了，你看我們學校的名字就叫奇跡會計學校，不管你現在是什麼學曆，也不管你之前有沒有會計基礎，隻要你相信自己、相信我們，就肯定能順利考取會計證。”小姑娘伶牙俐齒，說得王豔麗心裏直癢癢。
“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小姑娘堅信地點了點頭。“姐，你電話多少？我留一個。”
晚上下班，王豔麗拖著疲憊的身子把女兒從托教接回了家，她拉起女兒的手很是內疚地說：“寶貝，媽媽還想跟你商量個事，可以嗎？”
“媽媽，有什麼事您盡管說，我現在已經是大孩子了，您不用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了。”
王豔麗的眼睛裏閃起了淚花，她覺得太委屈孩子了，“媽媽想要報一個班去學會計知識，首先媽媽必須先向你道個歉，因為媽媽的私心可能會導致你今後每天都要在托教裏多待兩個小時。”王豔麗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她不敢看女兒的表情，猜測著此時的冬男一定很難受。“不過你要是有一點不想讓媽媽去的話，媽媽是會尊重你的意見也就不去了，畢竟你才是媽媽的唯一。”
李冬男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媽媽，我想問一下會計是什麼東東？學那個會給我們帶來好處嗎？”
“會計是上班工作的一種，就是專門給人算賬的那種，和我們學的數學題有些類似，最常用的就是加法和減法，把往裏麵進的做成加法，把出的再做成減法，有時候也能用到乘法和除法，媽媽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還是有點不懂。”李冬男搖了搖頭，“不過隻要媽媽快樂就好！”
“你是不是已經同意了？”
“嗯！”李冬男吸了吸鼻涕，狠狠地點著頭。
王豔麗一把抱緊女兒，“對不起！我的好女兒，是媽媽讓你受委屈了。”母女倆哭成一團。
“媽……媽媽，您知道嗎？我多麼希望你們廠裏能像上次那樣突然停電，因為那樣的話你就能早一點兒過來接我了？”
王豔麗擦去女兒臉上的淚，“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決定還是不去學了。”
“哇......”李冬男猛地大哭起來。“都是男男不好，是男男惹媽媽生氣了。”
“沒有啊！好孩子，你沒有惹媽媽生氣呀！”王豔麗有點急了。“來，快別哭了，小臉都變成小花貓了。”
“那你為什麼說不去學會計了？”
“是因為……”
“因為什麼？”李冬男窮追不舍。
“是因為媽媽不想傷害你......”
“哇……媽媽就是在生我的氣了。”
“好好好，媽媽去，媽媽還去學會計，隻要你不哭就好。”
“這才是我的好媽媽。”李冬男摟著她的脖子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