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找他一並簽了吧!記住啊!都必須要收款人本人簽字才行。”
“好的,我都記下了。”
王豔麗找到劉院長說明情況後,劉院長讓先放在他那裏,等簽完字後再給她送過來。
下午的時候,劉院長走進財務室,把那三張票據交給了王豔麗。她看到字已經簽好了,就順手遞給了田娟:
“田姐,給你。”
“這怎麼行啊?”
“怎麼不行了?不是都簽過了嗎?”
“你沒看見這都是劉院長自己的字跡嗎?”
“啊!連這個你也觀察到了?”
“我們做財務工作的,不細致不行啊!”她又把那三張票據甩給了王豔麗,“你拿著好好看看吧!”
王豔麗仔細比對了劉院長之前寫過的字,“也的確如此,田娟,你可真是了不起呀!”便翹起了大拇指。
“幹我們這行的,不厲害不行啊!你可要記清楚了,就像這些簽字,不是本人的筆跡一律不行。你想啊!等日子久了,誰還能記得這麼清楚?萬一人家找上門來說你沒給,你還要給二遍呀?到那時,你可是百口莫辯呀!跟錢打交道的一定要細心。”
“你說的對!到時候劉院長若是不肯承認,那真是一百個嘴也講不清楚。”
“能意識到這點就好!”
“田姐,你說奇怪不奇怪?劉院長有什麼需要支出的款項,直接讓來咱財務不就好了,咱保證讓他的每一筆款項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省得他自己老麻煩了還弄錯。”
“哼,誰知道他呢?這樣好了,你別再找他了,就直接去找收款的本人好了,省得他又拐彎抹角的弄巧成拙。”
“好,我這就去。”王豔麗唯一的優點就是勤快,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一個小時後,她又氣呼呼地回到財務室。
“怎麼了?”田娟問。
“這兩張金額小一點兒的,到那裏也不費什麼周折,直接就給簽了。可偏偏這張金額大的,人家就是死活都不肯簽,硬說沒收到這筆款。”她分別攤給田娟看。
“那不行啊!不簽字我這兒做不了賬啊!”
“我也很頭疼,你說這些錢都明明已經付給劉院長了,怎麼又沒給人家呢?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反正我是不會做賬的,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王豔麗把那張單據放在了保險櫃的一個角落裏,怕一不小心給弄丟了擔當不起,又怕會多看一眼,心中的憂愁就會增加一點兒。
又到了周五,王豔麗下班便回了老家。
公公和女兒吃完飯都離開了廚房,婆婆邊吃邊吐槽:
“你大娘又在我跟前顯擺呢!說張蒂給她又買了一雙新皮鞋。”
王豔麗沒有出聲,她想起了之前的那兩次回來,婆婆也是這樣的腔調在她跟前旁敲側擊,第一次說大娘在她跟前嘚瑟,吹捧張蒂給她買了一件新衣服;王豔麗跑過去看了大娘的那件衣服後,照例也給婆婆買了一件,心想著人老了挺不容易的。第二次又是故戲重演,說張蒂給大娘買了一個吊墜金佛;王豔麗簡衣縮食,省了三個月才給她也買了一款類同的吊墜。這次又來了,真是吃慣了梅子不嫌酸呀?不發飆還真當成了軟柿子來捏。
“你大娘這個人平時也沒什麼好的,就是老愛讓人不痛快。”
“你有什麼好不痛快的?再不說她給人家張蒂找工作花了多少錢?買房又花了多少錢?那像我們?到現在賬還沒還嚴呢?張蒂倆娃平常的生活費也是他們出的吧?有什麼好顯擺的?投資那麼大,收入那麼小,叫我說還虧了呢!”
婆婆語塞,一個勁地往嘴裏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