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又態度極好地端來了一杯開水,放在王豔麗麵前的桌子上,“請慢用。”
“謝謝!”他站起身朝小夥子笑了笑,小夥子沒有說話,也回了個同樣的微笑。
“我們這裏又不缺會計,招那麼多人來幹嗎?”收銀台的兩個小姑娘睨著眼看王豔麗。
“你沒聽剛才經理說嗎?連他也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興許是梁姐錢多了,放口袋鬧的慌。”
“多了也不說給我們多加點兒工資?招那麼多閑人幹嗎?”
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匆匆走進餐廳,她頭發有些淩亂,皮膚也很幹燥,一看就知道很長時間沒有補水了,一套深色的運動服鬆鬆合在身上。
“你好!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女人一上來就要和王豔麗握手,表示很友好的樣子。
“你好!”她早已安撫好的小心髒突然有些不安分起來。
“我們這裏你也看到了,上下兩層就這麼大。”
王豔麗抬眼又環顧了一圈,微笑道:“挺好的。”
“......”
女老板告訴王豔麗她叫梁瑞,今年四十三歲,這家店已開有三年了,是她一個人獨資的。平時店裏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她的表弟鄭鋒來管,她負責外麵的采購方麵,說什麼做飲食行業的生意,掙得就是個良心錢,質量事關重要。
當王豔麗問及自己的工資時,梁瑞想都沒想直接說:
“三千。”
“好!三千就三千。”
王豔麗對工資的額度還是頗為滿意的,這個數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算少。三千對於南陽的消費水平來說,屬於中間稍微偏上一點兒的,結合她的工作經驗,也就值這個價,多也多不到哪兒去?少了她也不幹。來這兒上班和去農貿資不同,農貿資是有盼頭的,心想著幹的好還能往上爬呢!這裏再怎麼想爬也不過如此了,總不能把老板給頂替了吧?
王豔麗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才發現,餐廳還有一名會計。她心想:小小餐廳能有多少業務?竟招兩名會計。按常理講,一個人是完全可以搞定的呀?她雖不明白,也不想多問,覺得這樣挺好。
“你是新來的?”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跑過來爬在王豔麗的桌子上問。
“嗯!”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翻看梁瑞拿給她的憑證。
“一個月能給你開多少工資呀?”小姑娘又問。
“我還不知道呢!來也沒說。”
“怎麼可能?哪有到哪兒上班不問工資的?你們親戚?”
“不是。”王豔麗不想說太多無用的話,也不想巴結或依附於誰,覺得完全沒那個必要。能幹了幹,不能幹又不是沒找過工作?怕啥?
“說說吧!你給我說了我保證不告訴別人,我兩千三,你是多了?還是少了?”
“無可奉告。”她的臉開始沉了下來,覺得眼前這小姑娘特煩人。本不想因為語言的過失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一時又想不出合適的句子來打發這位小姑娘心中滿意。
“不就歲數大一些嗎?有什麼好拽的?”小姑娘氣哼哼地走了。
經過農貿資的事件後,王豔麗一夜間成熟了不少,所有的事情也看淡了不少。雖然她還是那個不甘於現狀的人,還是那顆不安分跳動的心,可再也不是那個隻長年齡不能腦子的傻白甜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個過程,誰也一嘴也吃不了個胖子,等到自己變得足夠優秀了,該來的全部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