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酷糖從浴室出來,擦頭間不經意瞄了一眼電視,電視上正在重播梁瑞被撲的視頻。他定睛一看:“這不是老同學梁瑞嗎?這麼多年沒見,氣質一點兒都不減當年,隻是看上去好像憔悴了不少。像當初......”郭酷糖的思緒回到了上學時代,回到了那個他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淩晨三點。再也按奈不住內心的狂熱,當即給梁瑞寫下了第一封情書,也是他人生中最後的一封情書。因為很快就遭到梁瑞的拒絕了,理由是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畢業後沒多久就去了美國,一待就是二十年。早些年還從同學口中得知梁瑞的消息,說他嫁給了老同學馬翻,一上來就生了個胖兒子,小日子過得很是美滿。
“沒想到......”郭酷糖又看了一眼電視,思索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立馬拿起手機,給姐夫的侄子崔鵬,也就是現在的公安局局長打去了電話,待初步了解後,又輾轉找到了王豔麗和方亮。
“都是那個鄭峰搞的鬼。”王豔麗胸有成竹地說。
“你那麼肯定?”郭酷糖進一步確認。
“嗯!非常肯定。”王豔麗堅定地點著頭。“隻不過他死活不承認罷了,我們連他的老媽也找了,還是不行”
“這一點兒我有辦法。”郭酷糖微微一笑,計上心頭。“你們放心好了。”
郭酷糖帶著兩個穿民警製服的來到鄭峰家,鄭峰在開門的時候就被驚出一身冷汗,站在門口死活不肯進去。
“你……你們……找誰?”鄭峰結結巴巴地問。
“請問你就是鄭峰吧?”
“我……我是,怎麼了?”
“我們能進去說嘛?”郭酷糖皮笑肉不笑地問。
“可……可以呀!”鄭峰假裝很輕鬆,可額頭卻出賣他滲出薄薄的一層汗來。
“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關於優優餐廳使用病死豬肉的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我有點聽不懂你們的意思。”鄭峰的聲音有些顫抖,臉色也比剛才更難看。
“誣陷他人,栽贓陷害,還敢在這裏裝蒜?”
“沒……沒有,我確實沒有啊!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嗬嗬!相信?實話告訴你吧!市場上的人可是全部都招供了,他們說是你指示他們這麼幹的,人證物證在此,你還敢狡辯?”
“我……我……”鄭峰凳子一歪摔在了地上。“他們不講信用,他們是小人,他們……”
“他們怎麼了?你倒是接著說啊!”郭酷糖步步緊逼。
“他們說的好好的不說出去的,怎麼?怎麼會全招呢?”
“跟我們走一趟!”兩位民警終於開凍了,威嚴地幫鄭峰帶上手銬。
“我......你們......”
“有什麼事留著到局裏再說吧!”
隨著市場上的兩個人先後落網,病死豬肉案暫時夠一段落。梁瑞很快也被釋放了出來。雖然也在電視上也澄清了事情的真相,雖然還是原班人馬,但還是損失慘重,客流量大不如從前。梁瑞和王豔麗絞盡腦汁,做了大量的工作也無濟於事。就在這白爪撓心的時刻,梁瑞她姨又找上門來,希望梁瑞能夠撤訴,救鄭峰出來。
“現在你知道急了?不是我和方亮找你那會兒?像個要飯的一樣被你趕出來,你那時的著急都到哪兒去了?當時如果鄭峰肯去自首,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局麵。”王豔麗忍不住替梁瑞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