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這次去X城救人的報酬。”李老頭從一個破舊的箱子裏拿出幾張人民幣遞給鄧子涵。
鄧子涵接過錢看了看，可憐巴巴的隻有五六百元。
鄧子涵心裏不明白，自己前幾天到X城執行的那個救人任務是多麼的危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得到的報酬竟然是這麼一點點兒，而李老頭到底在暗中獲得了多少好處，鄧子涵也一無所知。
懷疑歸懷疑，從李老頭的穿衣吃飯看來，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每天都是粗茶淡飯。除了生活方麵，鄧子涵看到李老頭幾乎每天總是抽著旱煙袋，皺著眉頭坐在山崖邊眺望遠方，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鄧子涵心裏有怨言也無法說出口，因為自己是個孤兒，李老頭是自己的再生父親，鄧子涵已經跟了李老頭十五年了，在這十五年中，李老頭教了鄧子涵十五年的功夫，教了鄧子涵十五年的文化知識，別看李老頭住在大山裏，現代的知識樣樣精通。
“鄧子涵啊，如果放到古代，你就是文武兼備的頭名狀元。”李老頭不止一次地對鄧子涵這麼說。
鄧子涵每次聽到李老頭這句話，總是苦笑一下，心裏埋怨，既然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還跟著這麼一個老頭子天天受苦。
鄧子涵拿著用生命換來的五六百元大鈔，心裏十分不滿，若不是李老頭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非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
想到教訓二字，鄧子涵又膽怯了，李老頭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鄧子涵也不知道，他們師徒二人每次把功夫提高一個層次，就會交一次手，自然是鄧子涵甘敗下風。鄧子涵的功夫提升到十級，李老頭的功夫就提升到十一級了，鄧子涵心裏明白，自己永遠不是這個老頭子的對手。
“嗬嗬嗬，你是不是嫌我給你的報酬少啊？”也許是鄧子涵的心裏活動顯在臉上，李老頭看出了鄧子涵的心思，突然問道。
“不少不少！”鄧子涵急忙把自己的心裏想法遮掩。
“嗬嗬，你跟我曆練了這麼多年，是出山的時候了！”李老頭看著鄧子涵，臉上露出了隱隱的笑。
“出山？”鄧子涵聽說李老頭又要讓自己出山，自然不心甘情願。他以前出山都是按照李老頭的精心安排，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回來，李老頭總是掰著指頭好好掐算一番。最不願意接受的就是出山意味著接近死亡。
“這次讓你出山和以前大不相同，是個特殊的任務。時間嗎，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報酬嗎，隻要你完成的好，你就一輩子應有盡有，不但有美女陪伴，還有金山銀山！”李老頭抽著旱煙袋不緊不忙地看著鄧子涵說話。
“真的假的啊？”李老頭的話鄧子涵不太相信，他從小跟著李老頭長大，大小的任務執行了無數次，盡管都是死裏逃生，得到的報酬總是很少很少。鄧子涵明白，他每次冒著生命危險完成任務之後，得到的報酬連一個在城裏打工的農民工也不如，他曾經在城裏問過一個蓋樓的民工，了解到他們一年下來至少也能掙個四五萬元，現在李老頭又讓他去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除了可能丟掉自己少年的性命，別的不可能得到。什麼美女陪伴，什麼金山銀山，都是騙人的鬼話。
“你猶豫？說，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另請他人了。”李老頭雙眼盯著鄧子涵，吧嗒吧嗒抽著旱煙袋。
“你不用騙我，是不是又有什麼拚死拚活的事情要我去做？”鄧子涵對李老頭現在的說法不能相信。
“嗬！今天是怎麼啦，你開始懷疑我？！”李老頭把旱煙袋在自己的鞋底上用力磕了磕，又重新把煙絲裝滿，用打火機點燃後用力吸了一口，把煙霧噴向一邊。
“……不是不是！”鄧子涵說話並不痛快，李老頭心裏更是有點兒急。
“不是？那是什麼？十八年前，我從冰天雪地把你抱到山裏來，從小教你功夫，教你文化知識，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什麼電腦，什麼到城裏學飆車，等等都讓你做過……”李老頭說出了一大堆功勞，趁鄧子涵不注意，把辣椒粉往自己的眼裏一摸，淚水刷的一下子流在了臉上，還故意抽泣起來。
鄧子涵看到李老頭傷心的樣子，想到了自己受到過的關心，他開始內疚起來。
“去！我去！”鄧子涵心裏想，這次執行的特殊任務再危險也得去闖蕩一番，因為不但能得到金山銀山還有美女陪伴，關係到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不去才是傻子呢。
“嗬嗬嗬！”李老頭突然破涕為笑，不過他打了一個噴嚏讓鄧子涵看出了破綻。
鄧子涵以前在執行任務時也曾經使用過這個招數，帶上辣椒粉在必要的時候往眼裏一摸，就能哭哭泣泣糊弄狠心的女人。現在李老頭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說不定李老頭也用了這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