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彎著眼睛發笑,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麼。
就這麼笑了好一會兒,她才隨手將蘋果核扔在桌子上,又拎過下人呈上的一方濕毛巾,粗粗地
擦了擦手,這才空出了吃得鼓鼓囊囊的嘴巴同慶離說話。
“那麼,”戰紅言語間頗有占便宜的意思,“
姞月已經確定在今天回門了是吧?如此算來,我就是蘇清那臭狐狸的長輩了……嘿,雖然知道
他比我們都大好幾歲,不過每次看到他的臉,我就心裏來氣兒。做人不誠實到這個份上,我簡
直無話可說,‘表裏不一’指的就是他這種人啊!”越說越上火,到最後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來
的。
慶離端著茶杯,越過杯沿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拒絕
:“紅紅,你這回別想拉著我下水,蘇清喜歡記仇,到時候倒黴的可是我。”
戰紅利落且熟練地送給慶離一個不屑的白眼,“天底下
可不止他一個人喜歡記仇。反正咱們很快就要回越芻去了,你怕什麼?他蘇清再有本事也鞭長
莫及,除非他想去越芻會會他那個呆情敵。啊,說起來,姞月成親這麼大的事情,淩紹居然都
沒有什麼表示?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先回去傳個信兒,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慶離沉思片刻,點頭道:“王妃此話甚有道理
,但本王還是不想蹚渾水。”
戰紅強烈地鄙視他:“膽小鬼。”
因為蘇清一到白天就不見蹤影,所以即使回門,也是姞月
一個人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坐上馬車,自己去了王府。小河一路沉默,沒有出聲勸說姞月,她也
感覺蘇清有些不通人情。
或者蘇清可以辯解自己不懂這些
,但這都算是常識了……難道他一門心思就全都用在辦案上,其他一概不知?看起來似乎也不
像,但可以肯定的是,蘇清對“家庭”這個詞很陌生,連帶著,在一個“家庭”裏需要注意什
麼,他也不明白。
姞月知道蘇清的缺點,可有時候,知道了是一方麵,能打從心眼裏諒解又是另一方麵。在
王府門前下馬車的時候,姞月歎了一口氣,心想:既然這是蘇清的全部,那就接受吧。隻要以
後還能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久了,自然能慢慢打磨出一個居家好丈夫。
抬眼看看禮王府的大門,姞月恍惚地想起了越芻,
京城、越芻兩地的王府大門相差不大,惟門前獅子不同。她頓下腳步,憶起剛才來王府前接到
的那封信。
好像是淩紹托人送來的信,回家再看也不遲。
姞月整了整臉色,回門的女子,即便再怎麼有小情緒,也不
能把名為“生氣”的表情放在臉上。更何況,這裏還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娘家,無論如何都不
能把脾氣發作出來。
然而蘇清的缺席,讓戰紅惱火了,她拉著姞月,忘了要報複對方在自己成親時的陷害,隻
一味地怒道:“不像話!不像話!”
反而是姞月這個受害者對戰紅好言相勸了一番,這才讓她稍稍平複了怒氣。不過戰紅餘怒
未消,恨聲問道:“你就這麼放過他了啊?”
姞月微微一笑:“可能麼?我自
有打算。聽說我們府裏的那間書房挺舒服,對付這種人,冷處理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巧閑在家裏沒事做的馥鬱也帶著孩子到王府去探望回門的姞月了,一聽說蘇清在辦案,
她恍悟,笑道:“這就難怪容最近總是往外麵跑,原來又是去幫蘇大人的忙了。唉,希望他不
會耽誤了蘇大人的正事兒。”
戰紅道:“越幫越忙才好,讓那狐狸別回家去礙姞月的眼了。我原以為慶離就很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