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陛下今年終於想起來,那次的論功行賞忘了你吧……嗯,你當時不是一直在昏睡中麼?或者是陛下一聽說咱們女兒出世了,又觸動了他的記憶,所以才會補上了屬於你的獎賞。”
姞月將信將疑:“是這樣?”
蘇清睜眼說瞎話:“是的。”
“那我姑且就先相信了你的話吧!”姞月點頭,表示接受了蘇清的這個解釋,“不過,如果被我發現了你們男人間有什麼特殊協定,哼哼,蘇清啊,你是知道的,我沒法去找皇帝的茬兒,可卻有本事從你身上討回公道。讓我想想……書房果然是個風水寶地,你說是不是?”
蘇清渾身發涼地擦了把冷汗:蒼天,東窗事發的那一天,可千萬不要來得太早啊……
長女梧桐抓周後的那天晚上,姞月窩在蘇清懷裏,笑嘻嘻地點了點丈夫的胸膛,鄭重其事地宣布:“你從明天開始就去睡書房吧。”
已成為太子太傅的蘇大人眨了眨眼,不明白姞月為何又做了這等決定。他第一直覺就是回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蘇清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他的罪名,於是抱緊了老婆,小聲地問道:“難道我最近不努力,所以讓你生氣了?”男人一旦想不出自己的罪名,往往就會朝著邪惡的方向去思考,成親後並當了爹爹的蘇清,也不例外。
“嘿嘿。”
姞月伸手掐住了蘇清的後背,狠狠地一擰,蘇清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月!到底怎麼了?”蘇大人莫名地心虛,他不知道自己的錯誤在哪裏,而看姞月這個樣子,絕對不是他一點兩點的道歉就能解決得了的問題——他心中的不祥預感越發嚴重了。
“蘇大人。”姞月空出的左手柔柔地摸了摸蘇清的臉,但右手上的勁道卻絲毫未減,“蘇大人啊,恭喜您了,八個月後,您又要再當一次老爹了呢!”
“什麼?!”蘇清驚叫,“你又懷孕了?!”
若幹年後
幾年後。
中秋節前幾天,姞月接到了來自禮王府的邀請。
看過之後,她眼前似乎能想象得到戰紅在自己麵前邊笑邊說:“我回京啦!姞月啊,你有沒有想我?嘿嘿,一年才見麵兩次,確實間隔的時間久了些,不過沒關係,慶離說了,等過幾年,我們就請求皇上把我們調回來。那麼,明天中午,我們在老地方見麵吧!我已經派人去悄悄通知馥鬱了,你不用擔心她。不過她家的小子可能要在泮宮裏學習,所以沒法帶著了。你一定要帶著你家女兒和兒子,不許找借口藏著掖著!”
姞月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那張飛舞滿了字體的紙條,心想:這麼多年了,戰紅還是老樣子。這代表著戰將軍在越芻,活得還算健朗。
那麼,明天,該用什麼辦法把兩個喜歡黏著自己的女兒扔給蘇清照管呢……
第二天中午。
蘇府的某麵圍牆下,一個竊笑著的婦人提起裙角蹲在地上,對兩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娃娃耳提麵命道:“今晚想跟著娘睡嗎?那待會兒你們就去書房找爹爹,然後纏住他,別讓他出了書房的門。”
“睡覺覺!娘!覺覺!門!門……”娃娃們牽著手,用力地點頭,卻又傻兮兮地衝著婦人噴口水。
兩個娃娃似懂非懂的樣子,令婦人身邊的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小男孩兒皺了皺眉,他抬起頭,老成地歎了口氣:“娘,她們能聽懂您的話麼?”
婦人還沒說什麼,而站在她另一邊的那個小女孩兒代為回答道:“隻要娘一不管小蘭和小葉,爹就肯定會抱著她們認字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還是說……你更喜歡在家裏陪著這兩隻小鬼?那太好了,我終於能一個人跟著娘出門去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