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遠房表妹,她要上京投親,沒有伴,我看我們這次走鏢就是京城,我就把她給領了過來,我……”老實的爾代,我光聽他說話的語氣,都知道他底氣不足,心虛的緊,明擺著在說謊,難道整天在刀尖上混得鏢頭會聽不出來。
絡腮胡子,瞟瞟我,對滿臉漲紅的爾代曖昧的說,“行了,不用再編了,不就是你相好的嘛,不用掩飾,大老爺們兒的掖著藏著的,丟不丟人?帶就帶吧。不過,你這小娘子長得還挺標誌的。”
絡腮胡子看代爾還愣愣的站著不動,“傻小子,還不找屋子讓小娘子歇息。”
“是、是,嘿嘿,我給忘了。”代爾說著,把我領出了鏢頭的房間。
我暈,這唱哪出戲啊?前幾天我還是個妖精,這下又成姘頭了,怎麼沒有個好東西。
看看爾代,天啊!那還是臉嗎?都有鍋底黑了。我想鏢頭要再調侃他一會兒,他就會腦充血暈倒。
不管他了,這會兒應該是唐太宗李世民當皇上吧,要知道我會回古代,我學什麼法律,我學學曆史、學學中醫多有用啊,現在可好,什麼也不會,今後我該如何生活?我怎麼就這麼慘,好不容易渡過畢業前那段艱苦的日子,考過了司法考試,有了自己的事業,終於苦盡甘來。可還沒等享受幾天這樣的好日子,我竟然來到這舉目無親的封建社會,而且還是女子地位極低的社會,我如何是好啊!
不想了,書上不是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我一個跟頭沒摔死,來到這裏,或許能在這裏找到比現代更適合我米蟲的生活,也不一定。
人生如夢,短短數日,如同一場大夢,現代、古代,真希望夢醒人回,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安頓好我,代爾問到“姑娘,我什麼稱呼你啊?總不能在他們麵前也叫姑娘吧。”代爾不好意思的搔著頭。
我心情不好,順嘴就說“叫我婆婆”
“哦”代爾愣了一下,轉身走出屋。
我發現,來到古代,我學會了一心二用,說話、走路的同時我可以天馬行空的瞎想,現在是越發得爐火純青了。去京城幹什麼呢?看古代的長安和現在有什麼不同?看以胖為美到底是什麼標準?看楊玉環到底長什麼樣子?哦,有點遠了,現在距楊玉環的時代還有100來年呢。既然什麼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糊塗也是一種福氣。
次日早上,我們出發了,由於就我一名女眷,讓我坐在趕車的旁邊,其他人除了鏢頭和幾位資深的鏢師騎馬,都在步行,代爾也在步行中。
“百年宏遠,威震八方!”
他們的口號不時地回蕩在山穀之中。我問我旁邊的趕車的刀疤臉:
“大哥,你們怎麼總是喊口號?為了鼓舞士氣嗎?”我不解的看著他,等著他給我解惑。
刀疤哈哈大笑“小姑娘,你說對一半,另一半是告訴這山中的山賊,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誰該搶誰不該搶,要心裏有數,免得說我們欺負人……百年宏遠,威震八方。”
“原來還有個威懾的作用啊”
“你說什麼懾?”刀疤不解。
我笑笑道“就是嚇唬住他們”
刀疤點頭稱是。
我又問“我感覺你們喊口號好像是有規律,可是細聽又聽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皺著眉說到。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這是暗語,你自然聽不懂。”
天,還有什麼暗語。江湖,我現在就在江湖。我仰天長歎,我也做一回江湖中人。如果,這是遊戲該多好,我會興奮的玩下去,又是古代又是江湖,以後一定還有什麼強盜、大俠一類的,要多過癮,有多過癮。這可是真實的,一不小心就會玩兒掉性命的。我立時沒有了興致,靠在貨箱上,喪氣的抱著小白,想著以後怎麼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讓自己遠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