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2)

屏風,一位頭梳望仙髻,上著白底牡丹短衫,下著白底牡丹長裙,水紅披帛加半臂,足登鳳頭絲履,坐在屏風前的太師椅上。

就見管事人深作一揖,“王妃,我把小郡主的伴讀帶來了。”

王妃冷眼打量我一番,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對管事人道:“老王,這個人可靠嗎?”

管詩人畢恭畢敬道:“回王妃,她是拉米來長安投親的,沒找到親人,見咱們找伴讀就過來試試。我看她長得挺秀氣的,還會寫幾個字,或許小郡主能喜歡,小的就給留下了。”

王妃又抬起眼看我:“你會寫字?”

我眼皮抖了抖,低頭道:“回王妃,奴婢略識皮毛。”

“哦?”

我心想,完了,王妃感興趣了,不會讓我再寫字吧。暈死了,這繁體字用水筆寫都蹩手,再讓我用毛筆寫幾次,我手一定抽筋。佛祖、阿門,上帝啊!不要再上我寫了。

不知道上麵的哪個神聽到了我的祈禱,王妃點點頭,“老王,找人帶她到處走走,免得她迷路,還得派人找。”

“是,還是王妃想得周到。”管事人點頭哈腰的拍著馬屁。

就見剛剛對我笑的綠衣婢女,在王妃跟前又是作揖,又是見禮,又是給王妃捶背捏肩的。那個冰美人婢女,眼中也充滿了笑意。她在幹什麼?我正在納悶,王妃開口道:

“好了、好了,讓你去,走吧,走吧!”像揮蒼蠅一樣攆她走。

王妃沒有了剛才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然,剩下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笑麵貴婦人。我盯著朝我走來的綠衣婢女,我想她應該就是書上說的紅牌婢女了。

她走到我我身旁,挽著我的胳膊,“走啦!”

我趕緊向王妃俯俯身,就被她拽出屋外。

“我叫翠竹,王妃起的名字,你叫什麼?”

“我叫米米。”

“我十六歲,你十幾了?”翠竹熱絡的說。

“我十五歲。”唉!二十五歲的老姑婆還要裝幼齒,我還真不知羞。

翠竹興奮得說到“我比你大,以後你就叫我翠竹姐。”

翠竹朝被我們冷落了半天的王管家道:

“王伯,米米的住處安頓了嗎?”

“還沒有”

“太好了,那就讓她住我的竹舍旁邊吧,那正好空著一間屋。”

“這不大好吧。”王管家為難得說。

翠竹放開我,抓住王管家的胳膊晃個不停,“有什麼不好嘛,咱們姐妹住在一起,平日裏還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呀,王伯~~~”

“是、是、是,小丫頭,王伯可經不起你折騰,快放開我吧。”王管家寵溺道。

“謝謝王伯。”翠竹笑嘻嘻的又蹦回我身旁。

“米米,你以後就住翠丫頭那邊吧,有什麼不懂、不會的就問她,她可是個小萬事通。”

我俯俯身,“是,王管家。”

王管家笑道:“別叫我王管家了,以後咱們都為一個主子效力,你和翠丫頭又都是姐妹了,那麼生分怎麼行,你就隨著丫頭們叫我王伯吧。”

“謝王伯。”我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

我要不應才是傻瓜,人家可是管家,管的就是我們這些婢女、奴才的。我才不信他的說法,“生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能叫他一聲王伯,我隻不過借了翠竹的光罷了。

就像要證明我的想法似的,路上幾個年輕的小夥子,見了王伯,老遠就鞠躬“王管家好。”

“嗯!”王伯點點頭。對我們道:

“剩下的就你們兩個小丫頭自己安排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王伯慢走。”我和翠竹異口同聲道。

我們相視一笑,翠竹挽著我的手,“走,先回我們的家看看,再帶你認路,好麼?”

“都聽你的,翠竹姐。”

我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叫一個比自己小快十歲的小女孩為姐姐,臉不紅,氣不喘,叫得還挺順口,讓我都懷疑自己真是十五歲。

我們左轉右繞,經過島、樹、橋、道,在我記得頭暈目眩時,“到家了”翠竹說道。

我定睛一看,我們前麵就是一個月亮拱門,上題:荷築,二字。我們走進拱門,翠竹得意地說:

“看咱們的家,漂亮吧。”

築內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占全築二分之一的荷花池,池被一分為二,一條小路蜿蜒而過,通向池的南北兩端。池周圍種著一些梅樹,在樹叢中可以看見八個方向各有一個小屋,每個小屋各不相連,卻有互相呼應。八個方向?好熟悉,在哪見過呢?腦裏靈光一閃——八卦。對,是八卦,和我胸`前的玉八卦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