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猥瑣地笑了笑:“姑娘又何必著急著走呢!這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還怕本公子吃了你不成?”
“哈哈哈!”頓時,身側的打手轟然大笑。
長歌眉頭緊皺,目光清冷地望著他,許久沒有注意到長歌逐漸冰冷下去的臉,男人見長歌也不哭不鬧,行為越發的放肆了起來:“這天幹物燥,姑娘若是願意不妨移步,本公子請你好好喝杯水酒如何?”說著,他的手往長歌白皙纖細的手摸去。
長歌眼眸寒意凝聚,她低垂下眼,指尖輕動,正當那鹹豬手快要落在身上之時。那男人哎呦地慘叫了一聲。
長歌指尖靈氣消退,抬眼,便見那一襲黑衣雍容的男人去而複返立在她麵前,他麵色冷俊地望著她,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正緊緊地攥住了身旁那名紈絝子弟的手腕。
“你的法力是用來當擺設的嗎?”他的聲音透著寒意,長歌微微一怔。
那兩名打手見自己的主子被人擒住,立即凶神惡煞地撲了上來,花無憂狹長的鳳眸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兩名打手背脊莫名一寒,還未從懼意中回過神來,麵前衣袍一蕩,他們隻覺得身體徒然一輕,麵前的人影遽然變大,接著如山般高。
大街上頓時出現了三頭肥頭大耳的豬。
花無憂居高臨下地輕瞥了他們一眼,聲無起伏道:“若是你們僥幸活著,三日之後自會變回人形!”
那三頭豬顯然受到了驚嚇,沒頭沒腦地亂撞了起來,很快,大街上就聚滿了圍觀的行人。
花無憂抬步往前方走去,走了幾步又發覺長歌沒有跟上來,他回首望著她:“不是要去逛街嗎?還站著不走?”
長歌臉色有些蒼白,她正欲抬步跟上。
“神仙!”人群中不知道何人對著花無憂大叫了一聲,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對著花無憂指指點點了起來,有些更甚是直接跪拜了下去。
花無憂眉頭緊擰,瞧著長歌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對勁,他走到她麵前,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她,念咒,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東海之巔,廚房的火勢已經燒得差不多了,所幸,這火勢雖大卻並沒有燒到主屋,所以並未受其影響。
想到了長歌執意動用勞力修建屋子,花無憂難免鬆了口氣:“幸好還在!”他抬步欲往屋內走去,卻發現身側的人站著不動。
他回首,便發現長歌低垂著頭望著他拉著她手腕的手怔怔失了神。
花無憂這才注意到了他剛才情急之下拉了她的手,他眉頭微蹙,瞬即鬆開了她。
長歌身體幾不可覺地僵了一僵,不過很快便又恢複如初,她神色平靜地望著他:“剛才為什麼要出手?”
他那般厭惡她,她又用瀲灩的性命脅迫他與她待在這裏,於情於理,他好像都沒有幫她的理由。
花無憂輕掃了她一眼,極輕極輕地吐出兩個字:“隨手!”接著,他轉身走進了屋。
長歌望著他跨入門檻的背影,鼻尖微微有些酸澀,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低頭,攤開掌心,望著上麵浮出的若隱若現的黑氣,輕凝了眼,又不動聲色地放了下去。
似乎這團黑氣比她想象的還要吞噬得快呢!
長歌隻覺得身體莫名的有些發寒,她眼睫輕顫了一下,在外麵待了一小會,直到感覺到身上那股黑氣漸漸消散之時,才抬步走進了屋。
屋內,花無憂正在換衣服。似乎未曾料到長歌會突然闖進,他穿裏衣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也就是短短的那一刹那,他又瞬間隱匿了過去。
長歌走到了花無憂的身旁。花無憂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見她毫不避諱,隻得將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微微蹙了眉,提醒道:“我在換衣服!”
長歌麵色平靜地望著他,聲音平而緩:“將它脫下來!”
花無憂微怔,還未太明白長歌的意思,長歌已經率先一步伸手拉開了他係好的腰帶,那一瞬間,寬鬆的衣服散落開來,男人白皙光潔的肌膚瞬間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長歌正欲把花無憂身上穿著的那僅有的衣服脫下,花無憂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四目相對,兩人能夠清晰地看清對方瞳孔之間的倒影。長歌目光平靜地望著他:“這便是你拿出救瀲灩的誠意嗎?”
花無憂微凝了眼,下一瞬,長歌隻覺得手中拿著的腰帶一空,她眼前衣袂一晃,花無憂已經重新係好了衣服,動作優雅地坐在了不遠處的桌麵上。
他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低頭輕輕抿了一小口:“陶妖,原以為你轉世之後性情會跟以往有所不同,卻不想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多大的改變。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亦不喜歡別人強迫我。”說完,他淡淡掃了一眼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