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起來,我跟蕾姐的相識,並不那麼浪漫,相反,充滿著銅臭與金錢和欲。望的味道。

但看著她認真照顧我的模樣,我是真的很感動,蕾姐,她真的是個好女人。

“蕾姐,謝謝你。”

這一次大概是我說得最動情的一次吧,連我的聽出了自己聲音中濃烈的感情。

蕾姐的手微微一頓,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輕笑道:“謝什麼,反而是我應該感謝你才是,我呀,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照顧過別人了,你這一生病,倒讓我有了一點照顧家人的感覺。”

照顧家人嗎?

我猛地抓住了蕾姐的小手,道:“蕾姐,要不我們成為一家人吧。”

這不是我一時衝動,而是思考過好幾次的問題。

蕾姐,真的是個好女人。

而且說得功利一些,我跟蕾姐在一起,也絕對是我占了便宜,光是她身為下九門千門瓢把子的身份,其實就是我高攀不上的了。

我看到蕾姐的眼中似乎有了點淚花。

她不著痕跡地將手從我的手裏抽開,低下了頭:“我配不上你的。”

我又再次抓起了她的手:“不,配不上你的是我!我不過隻是個鴨子而已,這樣的我都有勇氣開口了,難道蕾姐就不能去麵對嗎?”

我認真地看著她的臉:“蕾姐,我並不是一時衝動才做出的決定,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想要分享你的快樂,分擔你的痛苦,我想成為你的依靠,成為你的支柱。”

蕾姐的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撲哧撲哧往下掉。

她一手捂著嘴唇,輕輕哚泣著,半晌才道:“我的年紀比你大。”

“年齡不是問題。”

我很認真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不到三秒鍾,蕾姐就心虛地移開了目光,緩緩地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我不放你走,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你走!”

我像個小孩子似的,撒潑,耍賴,就是不讓蕾姐走。

蕾姐被我纏得沒辦法,隻好道:“小仲,你總得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吧?”

我默然,但還是緊緊抓著她的手道:“考慮可以,但我不會放你走的。”

蕾姐搖搖頭,安慰道:“好啦好啦,我不會走的,你也知道,我還要給他報仇,我還需要你。”

我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蕾姐的手。

蕾姐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一關上門,我就聽到了她壓抑不住的哭聲。

但蕾姐並不是那種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女人,隻一會兒,哭聲就停下了。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屋頂發呆,也不知道剛才突然跟蕾姐說的那些,是不是太唐突了。

過了一會兒,冉明再次輕手輕腳地進來了,站在我床邊,一臉詭異的笑容。

我看著他問:“幹嘛?”

“是不是覺得好多了?”

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自己的感冒症狀果然已經緩解了很多,頭沒那麼疼了,已經完全沒了想吐的感覺,也就隻有四肢還稍微有些乏力而已。

“你這藥,有點厲害啊。”我也忍不住驚歎起來。

“嗬嗬嗬,厲害的可不隻是這麼一丁點!”冉明豎起兩根手指,在眼前比劃著,“我還在你喝的藥裏加了一點安非他命,還有其他幾種精神藥物,怎麼樣,感覺爽吧?”

“哈?”我根本就不懂冉明說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鬼。

冉明也是有一種我特麼說了這麼多,簡直都對牛彈琴了的表情。

“白癡,安非他命,就是毒。品,一般市場上說的冰毒就是這玩意兒!”

“什麼?你居然給我的藥裏放毒。品?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差點氣得跳起來,翻身就想起來搞他。

但我卻發現自己的四肢極端乏力,居然連起床都十分困難。

“噓噓噓!”豎著手指,示意我小聲一些,道,“激動什麼,那點劑量,根本就不會讓你上癮的,我隻是和其他幾種精神藥物混合,弄出了一點吐真劑的效果而已,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大概接下來你還會有一段時間會覺得四肢乏力就是了。”

“真的沒有副作用?”我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冉明用力點頭,道:“兄弟,我又不想害你,為什麼要給你下藥?我這是在幫你呀!”

“哈?你這是在幫我?我怎麼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