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是穿腸毒藥,但是中國的酒文化卻是源遠流長,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交情,很多時候,有可能就隻是碰了碰酒杯,於是大家就成為了朋友。隨著接觸慢慢增多,開始從酒肉朋友,變成真正的朋友。
我拖著飛哥找了一家高檔酒店,點了一桌好菜,要了兩瓶好酒,就這一桌下來,沒有個兩三萬塊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其實挺搞笑,尤其是以這種高檔酒店,消費水平高,一般人更本就承受不起,結果他們的主要客戶基本上都跟政府部門,工商業公司有關。一旦上麵開始打老虎,這些酒店的生意也就跟著往下麵跌。
這些都是題外話,我們也不去仔細說他。
飛哥是金牌打手,但是說到底他依舊是生活於社會底層的人,或許偶爾能夠接觸到一些高消費的東西,但是真正像這樣專門為他開一桌的,我敢肯定,絕對是第一次。
推杯換盞幾次之後,我就裝作不勝酒量的樣子:“飛哥,咱倆以前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大家就都是朋友了,我唐某人,別的本事沒有,對朋友還是很講義氣的。”
我醉眼熏熏的眯著眼睛,偷偷觀察著飛哥的表情。
酒場之上,很多東西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在中國,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麵談成的。因為喝酒之後,很多人都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一些比較衝動的事情來。
當然也有一些人,他們是屬於那種即便喝醉了,也能夠控製自己的人。
其實我就是這樣的,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有一年兩個同學同時在國慶節過生日,如果我跑了兩家,喝了很多酒。回去的時候摔倒在地上,擦破一塊皮都完全沒感覺,但就算是如此,我也清楚地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說過什麼話。
隻是這樣的人比較少,大多數人酒勁上來,就會變成跟平時完全不同的性格。
我們喝的酒雖然不多,飛哥卻已經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了,表情裏有一點兒不屑。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我,但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她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冷靜,哈哈大笑:“唐兄弟說的沒錯,當初哥哥也有一些做的不對的地方,希望唐兄弟能海涵,畢竟你也知道,哥哥我做的不是什麼光彩的行業,要是手下不狠一點,別人就不會怕你,我就追不回錢,到時候難受的還是我。”
“是啊,是啊,其實我也知道飛哥你的難處,所以每次我還錢都非常準時的。”
互相吹捧了幾句,我倆的交情迅速攀升,很快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
我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平時也不怎麼喝酒,六十度的老白幹,我頂多也就能喝個六七兩,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就會稍微耍一些手段。
比如說把酒換成水什麼的,對於老千來說,這種說法並不難,所以飛哥根本就沒發覺。
很快,兩瓶酒下肚,其中倒有一大半進了飛哥的肚子。
飛哥終於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了,問我:“兄弟,最近在哪兒發財呀,我看你現在好像很有錢的樣子,是不是……”
他拉長了聲音,我知道他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說出更過分的話。
我現在就必須要扮演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口無遮攔的傻瓜。
所以我笑嗬嗬的眯著眼睛,在別人眼裏完全就是一副醉鬼的模樣:“飛哥你就別捧我了,發什麼財呀,其實這事兒說起來,還要感謝飛哥呢?”
“哦?那我倒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還記得那一次飛哥來找我要債,當時我們酒店玩了幾天發工資,結果是我們張哥,幫我把錢還了。”
飛哥對這事有印象,點了點頭,還對我道歉,說當時自己也是逼不得已。
我當然不會相信了,嘴上卻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飛哥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呀,過去的事情怎麼能放在心上呢,而且我也沒有在意,因為那件事就是一切的開端。後來我就想,以我的工資,要還債有點兒吃力,而且萬一再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我其實也挺危險的,結果我就找了酒店的門路,然後做起了那一行。”
“說起來也是我運氣不錯,過了沒多久,我就認識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挺可憐的,老公玩潛水,結果因為意外被淹死了,那個女人很寂寞,於是我就跟她好上了。那個女人對我很好,我一看這個機會不錯呀,於是就用甜言蜜語哄著她,把她老公的遺產全部騙了過來,嘿嘿嘿,那可是好幾千萬,老子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看著銀行存款裏麵那好幾個零,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