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比呂士親生妹妹,是什麼意思。”一旁的柳生母親突然開口問我,聲音中透著惱怒,是在懷疑我是柳生先生的私生子麼。
“撒,什麼意思呢。”我看著柳生夫人,沒有直接參與這場戰鬥,卻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女人,“呐,你記得麼,柳生比呂士的雙胞胎的妹妹。啊,就是出生三天,就宣布死亡的那個,”我看著柳生母親不相信的表情,“我,就是哦。”
“不可能!”母親突然拍開我的手,尖叫著,“你怎麼可能知道,那件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
“本來呢,我不想說出來的。”我笑,倒影在母親瞳孔中,逆著光線的自己,仿佛惡魔一樣的笑,“怎麼樣都好,隻要你願意放過我。”我下頭,“但是,奈奈子死了!”我聽見自己也變得尖銳的聲音,“死了!因為我一味的退讓,因為我的軟弱,死了!我要你們給她陪葬,都去下地獄吧!”
我將手中的手捧花狠狠的摔在地上,我滿意的看著母親睜大的瞳孔中有著怎樣的恐懼。被摔散的手捧花,支離破碎,四散的玫瑰花瓣,像極了濃稠的鮮血。
我想我是瘋了,因為仇恨,瘋掉了。
我麻木的站在旁邊,看著柳生夫婦對母親的質問。
我看見白石看著我擔憂的眼神。我看著大家的不可置信。
曾經拜托私家偵探查到的那些資料,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我想。
我提起裙擺向教堂外走去,走到第二排看到榊
42、別離 ...
監督,我停下,“榊監督,榊監督也是知道的,對吧。”所以才會對我那麼照顧,是因為愧疚,對吧。
他低頭不說話,我固執的站在那裏等著他的回答。
“嗯。”很輕的聲音,在一片喧嘩的禮堂,卻顯得格外清晰。我曾經當做父親的監督,從小手把手教我彈琴的監督,麵無表情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我狠狠揭開了自己的傷口,我不想再做蝸牛,將自己的傷口掩飾在厚厚的殼子中。我要讓它們全部暴曬在陽光下。
走出教堂的時候,白石跟了上來。我對他說,我要走了。我跟他說,謝謝他一直的照顧。我跟他說了很多很多。白石沉默的聽著,將手搭上我的頭頂,輕輕的說,嗯。然後我們道別,背轉身去,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
那一刻,淚如雨下。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以前肆意嬉笑的時候了。我想,我們都長大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勇氣參加奈奈子的葬禮。我害怕,我害怕看到奈奈子的父母悲傷的臉,我怕看到向日的逼問,我更害怕看到奈奈子沒有溫度的身體。
膽小鬼。
我將手中現有的資料公開,那些躲藏在陽光下的黑暗,足夠母親和幸村家收拾的了。抱歉,奈奈子。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
我逃跑了,在接到跡部連夜回國,在到處找我的消息的時候,我逃跑了。切斷了和外界所有的聯係。
我沒辦法麵對跡部,我怕自己好容易淬煉的堅強無比的心,在他麵前潰不成軍。
坐在飛往法國的飛機上,我側頭靠在飛機小小的窗邊,看著不斷飄過的雲朵。心中止不住的輕快。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Sayonara,奈奈子。請在天堂,幸福的微笑。
Sayonara,日吉唯。請找到,屬於自己的天空。
Sayonara,跡部景吾。請你忘記我,我也會去試著,忘記你。
作者有話要說:心情不好,肉放到番外。對不起啊,碼出這樣混亂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