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來給我送行,她抱著我,很久不肯鬆手,久到飛機就要起飛,她突然鬆開我,她說: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坐在那裏,與世隔絕,好像一轉頭就要消失了一樣,所以她走過去拉住我。她說:時間是一個偉大的作者,它會給每個人寫出最完美的結局。希望你幸福。
我笑,隻是向上牽扯的嘴角有些支撐不住。
她說:再見。
我們揮手道別。
人的一生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人,他們從你的身邊走過,形成最美麗的風景。
再見,珍妮。
我坐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想著馬上就要跟那個男人站在同一片天空下。
他在洛杉磯,我在聖地亞哥,3小時的車程。很近,又那麼遙遠。
曾經偷偷的去看過他,兩年時間的空白,我幾乎控製不住想衝過去擁抱他。他長高了,穿著褐色西裝,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銳利感。他突然轉頭看向我藏身的牆角,我快速蹲□體,整個人蜷縮起來。
我是期待他能走過來的。我想見他,可是又不敢見他。矛盾,而掙紮。
後來我獨自去了聖地亞哥,珍妮的故鄉。我找了一份農場的工作,每天專心致誌的工作,閑下來的時候,就一個人躺在草地上,專心致誌的想著那個男人。
農場主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大叔,經營著自己小小的農場,每天的生活簡單而快樂。
這裏的風景很好,看不到林立高大的建築,入目的到處都是綠色。漸漸的開始有了一種歸屬感,不知道是因為這樣悠閑的生活,還是因為在洛杉磯的他。
也許我也會像珍妮那樣,總有一天厭倦了這樣漂泊的生活,想要安定下來吧。我想。長時間呆下去,也不錯。
漸漸的開始很少做惡夢了,那些纏繞了我兩年時間的夢魘,夢中奈奈子沾滿鮮血的臉頰,終於要消失了。似乎,我好久都沒有哭泣了。
也許,我終於也要放下了。
呆在農場半年多的時間,終於也要讓我遺忘掉所有的過往,也許,這樣也好。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已經夠久了。
“啊恩,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想逃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齊耳短發,嘴中叼著一根稻草,毫無形象的躺在農場厚厚的草叢
43、這文沒完結! ...
中。大概是因為太想念跡部,出現幻覺了吧,我想。
“本大爺不是說過,絕對不會讓你逃掉的麼。”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獨屬於跡部的氣息,包裹住有些僵硬的我,“你隻要,乖乖待在本大爺身邊,就好。”
我努力抬起頭,迎著陽光耀眼的紫灰色短發,眼角下的淚痣,溫柔而堅定的眼神。
是他,他來了,這種真實的觸♪感,熟悉的氣息。他來找我了。
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我趴在熟悉的懷抱中嚎啕大哭。
本以為不會再哭泣了,在農場的半年多的時間,磨光了我所有對過去的回憶。可是看到這個熟悉的男人,聽到他張揚驕傲的聲音,感受著他的溫暖的懷抱,禁不住的流下眼淚。兩年半時間的思念,兩年半時間的痛苦,當我被這個男人緊緊摟在懷中的時候,全部狠狠的發泄了出來。
跡部,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