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疊不好。”
“我可以教你啊。”
“我笨手笨腳的。”
“疊完了送男朋友多好,比買什麼禮物強多了,自己做的東西才有意義嘛。再說,這麼一個瓶子,裏麵也裝不了多少東西。”
那倒是。
“買吧買吧,我教你疊。”
她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經常經不起勸。
最後向人買了兩包紙和玻璃瓶子,在一旁認認真真地學起來。同樣的東西,她就是疊不好,疊出來的鶴嘴巴不是尖尖的,是雙層的。她累了半天,才疊了不多,老板娘教她疊了幾個,然後和她疊的一起扔進她的玻璃瓶裏,她趁著老板娘不注意,將那兩個紙鶴撿出來。
她知道銀色的紙鶴代表平安、健康,這樣的祝福,她需要全心全意地送給江源,別人疊的混在其中,不好。
接機的時間到了,她拿著小罐子在接機口等,看到大屏幕上寫著江源乘坐的航班已經降落,她的心跳得格外快。
接機口有不少人,很多人拿著大把的鮮花,鮮花嬌嫩又漂亮,包裝紙淡淡的紅色,像天邊的晚霞。雲薇都不知道,現在接機也流行送花了。跟那些花朵一比,她手裏那個醜陋的瓶子,真像是騙小孩子開心的。
“來了,來了。”人群呼的一下圍上去,雲薇來不及反應就被擠在了後麵,等到回過神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了一聲。
“江顏。”
她抬起頭望過去,一眼就看到江源被簇擁著走過來。
他依然西裝筆挺,神采奕奕,走在人群中也那麼顯眼,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瘦,真的很瘦,可是卻不像是個病人,依舊英俊帥氣,他不時地跟身邊的人交談著。
他身邊美女,應該是個原裝的ABC,高鼻梁,深眼睛,豐潤的嘴唇,高挑又勻稱的身材,穿著素雅的小黑裙,淡紫色的墨鏡插在胸口,真是美得讓人羨慕。
相反,她雖然也刻意裝扮,但是臉色並不好,最近幾天睡不好覺,臉上還長了許多痘痘,遮蓋霜是蓋不住的,實話實說,看到美好的東西,自尊心總會稍稍受挫。
如果是陌生人她就不在乎,偏偏她和江源一路走來,兩個人聊得十分開心,很熟絡的樣子。原來江源不是跟她開玩笑,他真的有人接。人還不少,就像商量好似的,人人都拿著禮物。
一切都挺和諧的,就她不合拍似的,慢慢地走過去,就像突然跳出來的音符。
“江源,”隻有她叫他真正的名字,“你回來啦!”叫他江源而不是江顏,這樣表決心似的話,讓她都覺得刻意得不自在。
江源隻是冷淡地回她,“你來了。”
他連看都沒怎麼看她,她現在是真的變成了渺小的路人甲。
主動這種事她本來就做不好,否則就不會第一次看到江源,追求他時弄得那麼狼狽,還好她臉皮夠厚,知道窮追不舍。反正她也看出了他的策略,就是要她不自在,知難而退,否則就不會故意叫這些她一個都不認識的朋友來接機。
大家邊走邊打趣江源,“是看病還是休假啊,怎麼帶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回來,這麼多年都沒見你找一個,果然是因為眼光太高。”
真是少有的才俊,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江源也適應這樣的場麵,風度翩翩地走在前麵。
就是苦了她。
其實大家走得也不快,主要是她今天非要穿這麼一雙看著漂亮、穿著受罪的水晶鞋。又高又細的鞋跟,情侶拉手慢慢走的時候就衣袂飄飄,走在後麵追趕隊伍就狼狽不堪,航站樓的大理石地麵,又滑又幹淨,她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顧及臉麵還不能讓人看出她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