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幸福。
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聲歎息。
這個時候，除了對不起，我們已經無話可說。
這時他卻笑了起來，奇異而憂傷。
“真好。”他說道，“這雖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卻是最好的答案。”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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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最好的答案。”他靜靜道，“以前我不願意放你走，結果你死去，我痛苦。”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他依然是佛。
寂寞的佛。
冷靜的佛。
為了眾生舍棄自己的佛。
“是嗎？”我苦澀的笑起來。
他終於肯放手了。雖然遲了六百年。
但為什麼，心裏會有微微的疼痛。
那不一定是我的心，那一定是莫離的心在痛。可是，莫離的心不就是我的心嗎？
轉過臉，微微仰起頭。這樣子，淚水就不會流出來。悟空是這麼告訴我的。
燭火微微跳動。亭內光影昏黃。
“莫離。”佛站起身，走到我的麵前來。
他在微笑。
那般明亮眼睛，甜蜜笑容，分明就是釋心。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撫摸他的臉頰。手抬到半空中，卻又無力垂下。
人生若是，隻如初見。
“莫離。”他微笑，依然是那種奇異而悲傷的微笑。
“請你殺了我，莫離。”
燭火突然熄滅。
黑暗中我愕然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裏，似乎有了淚水。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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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已經燃到盡頭了。”佛輕輕地說，又點亮了另外一去蠟燭。
燭光下，他一臉安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釋……心。”我猶豫著用這個名字叫他，站了起來。突然腿一軟，猛地跌坐回石凳上。
這時我才發現我腿軟得厲害，幾乎站不穩，身上也在不停地輕微發抖。
“釋心，我要回去了”我再次站起來，開始往外走。
“莫離。”他在我背後，語氣沉靜。“你這樣算是逃避嗎？”
我焦躁地搖搖手，“我要回去了，我現在很累。”
“莫離！”他加重語氣。
我停住腳步。抬起頭。
吸氣吸氣吸氣。可以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還是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我驀然轉過身，對他著大吼道，“我不會殺的！”
“我不想你死，我不願你死，你明不明白！”
他輕輕歎息。
“莫離，我已時日無多。”
“隻有你，才能殺得了我。”
“隻有我愛的人，才能殺得了我。”
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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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無多？”我怔住，“為什麼？”
佛微笑，走到亭外，“你看”
池水中的白蓮正在驚心動魄地枯萎，死去。取而代之，是大片大片妖豔盛開的血蓮花。
池水都似盡成紅色。
而佛的倒影，在池水裏，是一個帶了麵具的男子。
白色的麵具，眼角斜斜挑一抹深紅。
“魔帝”我喃喃出聲。
佛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倒影，慢慢道：“對，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