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軒歎氣,“巧什麼巧啊,我正在老爺子跟前聽訓呢,這邊就打過來電話了,如果換個別人,我也來不了。”
金勳也點頭,“默天也給我電話了,讓我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在幾個好朋友心裏,自從有了莫淺淺之後,陳默天基本上在外麵玩到時候就越來越少了。
除非和莫淺淺發生了什麼事,才會鬱悶地跑出來找朋友聚。
所以說,朋友就是用來吐槽的。
雷蕭克攤開兩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進去看看吧。”
一進去,三個人都不免提起了心。
燈光很暗,房間裏也沒有什麼聲音,陳默天就那樣背對著門,自飲自酌。
那種感覺……好像世界毀滅就要來了一樣。
“默天……”
劉逸軒走過去,繞到陳默天對麵坐下,看著陳默天。
“都坐。”
陳默天沉沉地說著,幾個好朋友全都乖乖地坐下了。
雷蕭克在外麵本來就喝了點酒,加上心情也不算很好,直接先給幾個人倒滿了酒。
金勳呷口酒,“咦?默天,你怎麼沒陪著淺淺啊?這陣子不是光在忙她了嗎?”
雷蕭克馬上低頭去摸自己的眉頭。
劉逸軒也假裝喝酒。
兩個人心裏都在罵金勳笨蛋。
這個笨蛋,提誰不好,偏要提莫淺淺!
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啊,默天不開心,肯定還是因為那個姓莫的!
果然,一聽到淺淺的名字,陳默天的眉頭皺了皺。
雷蕭克幾乎都做好了陳默天掀翻桌子大發雷霆的準備了。
結果……
陳默天一直都很安靜。
在劉逸軒也覺得奇怪時,陳默天那才端起酒杯,一口喝幹杯子裏的酒,傷感地說:
“我們倆,分手了。”
“啊!”
三個人一起震驚地叫起來。
金勳直接撐大眼睛,“默天你不喜歡她了啊,默天你是不是已經換了新歡?嗬嗬,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追求淺淺了?”
咣!
陳默天一拳頭將金勳給打出去兩米遠。
金勳很狼狽地趴在沙發裏,捂著嘴哭。
嗚嗚嗚,真是的,這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
是他自己說的和淺淺分手了,既然都分手了,他金勳自然可以去追求淺淺了啊。
雷蕭克和劉逸軒都權當沒有看到金勳的衰樣子。
活該!
哪壺不開提哪壺!活該被打!
“咳咳!”劉逸軒快速瞟了一眼陳默天那陰沉的臉色,試探地問,“你們倆不是蠻好的嗎,為什麼要分手啊?”
陳默天的眸子變了變顏色,吸口氣,“是她說要分的。”
雷蕭克剛剛給陳默天倒上酒,陳默天就又一口喝幹了,氣憤地接著說:“我實在不理解她是怎麼想的。你們說,我對她還不夠好嗎?我就像是寵著公主一樣寵著她,什麼都給她最好的,唯恐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哪怕哪個人說她一個不好,我都恨不得把那個人給活埋了。我掏心窩子地對待她,她竟然鬧著和我分手?說什麼,我和她的關係不明不白,說什麼不能繼續下去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了等等等那些混賬狗屁話!我快要被她氣瘋了!我順口就說,好,那就聽你的,分就分!”
這是陳默天有生以來,跟朋友談心談得最最長久的一次。
他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天塌了人家照樣閑雲野鶴的樣子。
而今……因為個莫淺淺,陳默天都要成為囉嗦男了。
他實在困擾的不行了,才會對著這些人說出來吧。
劉逸軒憨憨地重複著,“是啊,她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啊,默天你對她多好啊。”
這樣的話等於什麼都沒說,什麼忙也幫不上。
陳默天繼續喝酒。
雷蕭克歎口氣,“來,咱哥倆一起碰個杯,喝一個。咱們都是苦命人,我和你一樣,都不知道哪裏就讓女人這麼煩厭了,我們都被女人給狠狠地拋棄了,幹杯!”
陳默天的臉又黑了一層。
雷蕭克的話,等同於雪上加霜。
情緒還是很糟糕,還有越來越糟糕的跡象。
從沙發上傳過來某勳勳甕聲甕氣的話:“嗨,就這個啊,你連她這話的意思你都揣摩不懂?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刷!
這邊喝酒的三個人,一起轉過頭去,看著金勳。
陳默天眯了眯眼,“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金勳齜牙壞笑一聲,“想知道她的意思?那好,默天,你過來給我陪個禮道個歉。”
陳默天點了點頭,掄起來一個酒瓶子就砸了過去,多虧金勳行動很麻利,直接翻了個身子,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