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他對鬼王和沈晏道。@思@兔@在@線@閱@讀@
三人沒坐電梯,一路從樓梯走上四層,可以看到陰氣隨著樓層的增高越來越濃重,最後幾乎遮住視線。
走出樓梯口,穿過大廳,兩側的通道十分安靜,被透明玻璃門阻擋著。
“這裏是……母嬰加護病房?”楚辭小聲道。
話音剛落,前台的護士注意到這邊情況,走到門邊,按下牆邊的一個按鈕。
貼著“產房重地,請勿喧嘩”的玻璃門緩緩向兩側分開,她問:“你們是?”
楚辭:“我姐姐剛生了孩子,我是來探病的。”
“不好意思,我們科室探望病人需要門禁卡,外人不得入內,要不您給家屬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您?”
“好。”楚辭衝護士笑笑,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同時向大廳走去。
“喂,姐夫……”
一脫離護士的目光,他立刻回頭,看向鬼王。
“這種時候還是要靠我吧?”鬼王抬起下巴,假裝自己並不得意。
“對,靠你靠你,沒有你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楚辭能屈能伸,用生命給他順毛。
於是鬼王滿意了,他接過楚辭塞過來的佛牌,伸手一彈。
“出來,小鬼,給我指路。”
佛牌上“嚶嚶嚶”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怯生生地指向右邊。
鬼王扭頭向右走,臨走前還不忘給自己的天魂上眼藥。
“所以說,找對象的時候眼睛要擦亮,誰知道關鍵時候自己找的人靠得住還是靠不住……”
他走向拐角,進入衛生間,挑了個攝像頭照不見的角落,變化成一團無形的鬼氣,連穿兩堵牆,直接走進了病房裏,一路上和數名醫生護士擦肩而過。
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察覺,隻有一名戴著眼鏡,三十來歲的男醫生略帶疑惑地抬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理所當然地,他什麼都沒看見。
於是男醫生拍了拍胸口,嘴唇翕動幾下,似乎在安撫自己胸`前的東西。
很快,他前胸口袋的位置停止了發燙,醫生拉起領子,匆匆離去。
鬼王靠在牆上,饒有興味地旁觀著這一幕,他手中的佛牌裏再次伸出一隻小手,朝男醫生指了一下,空氣中似乎響起“吼”的一聲。
“少齜牙咧嘴。”鬼王屈起食指敲打了一下佛牌,撓撓下巴:“和他有關?”
“呀!”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化身為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跟在男醫生身後,整個人仿佛都融化在醫生的影子裏。
“去看看。”
·
與此同時,楚辭和沈晏坐在大廳中的休息椅上等待。
閑著也是閑著,他從書包裏掏出沒吃完的水果蛋糕,趁鬼王不在,挖了一勺給沈晏。
“張嘴。”
沈晏吃了沾滿奶油的草莓,楚辭問:“怎麼樣?”
“還不錯。”
又吃了一勺,沈晏朝鬼王消失的地方看了眼,“找男朋友要找靠得住的?”
楚辭被他給逗笑了,他拿出餐巾紙給沈晏擦了擦嘴角的奶油:“你別聽鬼王胡說,我懷疑他的愛情觀還停留在小學三年級。”
沈晏搖頭,想想自己被迫分出幽精一魂的時間。
“最多一年級,不能再多。”
“那就一年級吧。”楚辭就著剛剛喂天清哥哥的勺子自己吃了口奶油。
也對。
愛吃醋、霸道又有奇妙的好勝心,這種幼稚的戀愛方式,完全是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