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點頭。守將拔腿就往倚天苑衝過去,越往裏走,隻覺得一股透心的寒氣直逼而來,竟是不自覺地抖起來。

韓束和夙淩趕到倚天苑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一時間動彈不得。

一人多高的院牆上,結著一層薄冰,瓦片上結著一條條兩寸有餘的冰柱,茂密的樹葉在夜風的吹拂下生硬的擺動著,本應該是葉片摩裟的沙沙聲,此刻因為樹葉也結了冰,發出一陣陣小石頭敲擊般的怪聲。整個倚天苑籠罩在寒冰之中,月色下發出瑩瑩的流光。

倚天苑外,夜巡的將士看著這樣的奇觀,全都目瞪口呆地僵在院前,一個勁兒地哆嗦著。

夙淩最先回過神,朝著院門走去,韓束直直地瞪著院牆上的冰柱,忍不住怪叫道:“我的天!剛才我進去的時候還沒結冰住呢?這才十一月,怎麼會有這種怪事!”穹嶽位處南方,京城更是選在溫暖舒爽的好地方,一年下來,唯有新年那幾日會飄些雪花,幾時見過這種場麵?

夙淩走到門外,院門忽然從裏邊打開,一股極寒之氣立刻湧出,所有站在門邊的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一到高壯的身影拍著身上的碎冰,一邊咒罵著走出來,“冷死老子了!”

從門外看去,屋內透出炫目的白光將院子裏照得一片敞亮,草地上結了半尺厚的冰,窗欞屋簷上全是冰淩,站在院外,已經能感受到入骨的冰寒,若是置身其中,那滋味可想而知。夙淩急道:“晏叔,她在裏麵嗎?”

夙宴趕緊關上院門,一邊搓著僵硬的手指,一邊哆哆嗦嗦地回道:“那丫頭不在。冰煉不知道發什麼瘋,離它一丈以內的東西,全被它凍成了冰塊,白光炫目得紮眼。沒想到冰煉的能力居然這麼強,若不是他有四十多年的內功護體,怕是進的去出不來了!”

“她不在?”那她去哪兒了?夙淩一把推開院門,要進去一探究竟。冰淩會這麼不對勁兒,一定是知道她發生什麼事。

院門一開,湧出的寒氣竟然不剛才更加刺骨。夙宴縮了縮脖子。一把把夙淩的衣袖,急道:“淩,你別進去,冰煉今晚很不對勁兒!”多年來,冰煉雖然一直都寒涼,但是夙願人家碰觸它,它都會收斂寒氣,即使依舊冰冷,卻不會凍傷他們,今晚他進去,冰煉非但沒有收斂寒氣,反而在他靠近的時候,寒氣更盛,若不是他身手敏捷地躍開,一定會被凍在裏麵。

夙淩皺眉,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滋生,她一定出事了,不然冰煉不會如此。握緊手中的赤血,夙淩回道:“我有赤血,沒事!”越是如此,他越是要進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暗紅長劍,夙宴放心了一點,終於放開了手。

夙淩踏入院中,反手將院門關上,屋內的冰煉似乎感應到他們的到來,本就耀眼的白光越發炫目,此時,始終安靜的赤血也開始不安地抖動起來,一股暖流由掌心湧入,替他擋了不少寒氣,助他順利走近那座幾乎被冰封的小屋。

夙淩用力推開門,隻見偌大的房間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冰煉正懸於半空,正如夙宴所說,它身邊一丈有餘的東西都被它凝凍成冰,變成空的大圓柱。而在那炫目的白光堅冰反射下,更是刺得人睜不開眼。

夙淩強忍住淩厲如刀的寒風,跨入屋內,焦急地問道:“冰煉,她人呢?”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立刻觸怒了冰煉,隔著一丈多厚的寒冰,冰煉忽然朝著他襲來,隨著它的移動,寒冰也隨之移動,就在瞬間,堅冰攜著極寒之氣和毫不留情的力道直逼而來。夙淩大驚,後躍一步,手中的赤血一劍橫劈而出,猩紅的劍氣撞上冷冽的堅冰,轟的一聲巨響,堅冰赫然被一分為二。可惜夙淩和赤血也沒占到便宜,胸口的悶痛提醒他,剛才那一劍反噬的力量讓他差點受了內傷,而赤血在剛才那一劍之後,那現在還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