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3)

,隨即低聲輕柔在她耳邊哄慰著:“恩,我們去醫院,乖,小傻子勇敢一點。”就好像蒲公英的花絮輕輕撓著她的心頭,癢癢的,暖暖的。

傷口不淺,安安感覺自己渾身開始發熱,往許墨陽懷裏探了探,尋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語無倫次道:“許墨陽,想想這一年來,我經曆的……我好累,即使這次過去了,我又擔心著……會不會有下一次,……周而複始……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們放過彼此吧……”

“什麼都別說,小傻子,相信我。”許墨陽眸子漸漸暗沉下去,強壓著心底的不舒服,啞著嗓子說道。

說完,旋即就打橫抱起她,沉沉的目光搜尋了下,眼神對上一旁的王逍,微微一點頭,就疾步朝門口走去,麵無表情的說道:“小五,拉警報。”

就這樣帶著小五等人走了出去。

王逍懂他的意思,其實這整個事件中,隻有他是最清楚的。

自從那天他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之後,許墨陽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安安真的很想要媽媽,剛結婚那幾年,夜夜聽她夢裏喊著媽媽,驚醒後就哭,這三年,我都看在眼裏。”

第二句話便是,“安安媽媽在哪裏?”

他們找到了她媽媽,當時,她正在接客。許墨陽一腳踹開了那家洗浴中心的房間,正伏在她媽媽身上律動的男人頓時被嚇的從床上滾了下來,許墨陽強壓著心底的厭惡,淡聲說道:“麻煩您穿好衣服出來一下。”

咖啡館裏,許墨陽掏出了安安的照片給她,梅芳握著安安的照片就開始哭,眼底的懊悔,痛心疾首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許墨陽對長輩從來都是彬彬有禮,這次卻也忍不住:“有您這樣的媽媽,真的還不如沒有。”

她那時也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了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她知道了沒?”

許墨陽眉梢都帶著怒意,卻耐著性子問她:“您希望她知道麼?”

她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別告訴她,就讓她當我死了吧。”

許墨陽卻問道:“您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才能讓你不顧她的死活,寧可詐死也要離開的原因麼?”

梅芳猶豫了片刻,邊抹著淚,哽咽著說道:“安安爸爸走後,家裏的生計就斷了,政府的慰問金養活不了多久,那時候我又沒有工作,兩個人的日子怎麼過,我什麼都不會,後來一位姐妹說有活給我做,然後我就去了。”

淚水洶湧而下,“我真的沒辦法讓安安這樣跟著我,如果……她知道她媽媽是做這種工作的,她怎麼在她同學裏抬的起頭來,於是……我就把她送去孤兒院了,再後來,我就跟著我姐妹一直做到現在,直到你們找到我。我這輩子都沒臉見她。”

“那個每年往孤兒院捐一筆錢的女人是你?”

梅芳含著淚點點頭。

“我幫你洗白,回到她身邊去。”

許墨陽淡淡的吐出這句話,連王逍都詫異的轉過頭望著他,洗白,等於要將這個人這十幾年的經曆都抹煞,不是幾個月,是十幾年。

梅芳淡笑著搖搖頭,這才想起要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許墨陽。”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就叫你一聲墨陽。”

“嗯。”

梅芳眼裏閃著抹忽明忽暗的光芒,緩緩開口,道:“墨陽,你不用浪費這些精力幫我洗白了,即使洗白了,我也陪不了她多久了。我有先天性心髒衰竭,沒多少日子了,謝謝你這麼關心她,你幫我好好照顧她吧。別讓我的出現又攪亂了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