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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在她起來前買了早餐放在桌上,回了公司處理後續的事情,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日複一日,今天隻是重複著昨天過去,安安再也沒有見過許墨陽,每天早上起來桌上都擺好了早飯。她突然好想念他寬厚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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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宇林怔愣愣的看著桌上的文件,驚呼道:"哥,這是什麼?"
許墨陽淡淡的望著他,道:"股份讓渡書。"
"哥,你沒瘋吧?這麼大個公司,你撒手不管了?"
許墨陽闔了闔眼,將全身重心都靠在辦公椅上,開口道:"小四,這裏有一份是安安的,你先別告訴她,剩下的你自己處理了吧,還有我爸媽那邊。"
顧宇林在傻他也知道許墨陽現在在做什麼,氣的破口大罵,"哥,你不會真的想拿自己換安安媽媽吧?"
許墨陽垂著眼瞼,幾根墨黑地發絲垂在眼前,顧宇林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出近乎哀求的語氣:"小四,就當我求你,替我好好保護她和孩子,如果有一天,能有一個人愛....她和孩子。"
他頓了頓,他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因為那種感覺他難以闡述,他隻是想讓她如願以償,即使陪在她身邊的不再是他。
顧宇林聽的出他話裏的決絕,一個大老爺們,竟不自覺想要落淚,抽泣的哽咽著:"哥,不要....你忍心看著她跟別的男人結婚嗎?萬一那個男人虐待你兒子呢?"
許墨陽眸色淡淡的仿佛蒙上一層灰色,"所以,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不要讓任何人欺負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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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陽接到消息蘇流菁被人救出,周善水落網。
然後當他看到蘇流菁時,心裏也還是禁不住一陣心悸,臉上那橫七豎八的刀疤令人顫栗。亂糟糟的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肩頭,衣衫襤褸。
許墨陽慢慢朝她靠近,蘇流菁猶如瘋子一樣亂叫:"啊......不要過來....."
隨後,醫生的檢查結果報告顯示:三級燒傷,臉上的皮膚已經幾乎毀容,曾多次遭人性侵犯。
最後一條,間歇性精神分裂症。
蘇流菁看到許墨陽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後悔了。"
但是沒人知道她在後悔什麼。她呆滯癡傻的眼神讓周圍的精神病人都甚至看不起她。
是怎樣一種病,連精神病患者同類都會看不起你。
許墨陽沒有再說什麼,叮囑了幾句就離開病房。
夜幕降臨,盡管是夏天也有些寒氣逼人,許墨陽開著車往醫院駛去。他每天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安安的病床邊然後一直陪她到天亮,他已經好久沒好好的睡一覺了。
看著她總是能看一夜,舍不得移開眉眼。
算了算日子,他們兩也有段日子沒見了,在這樣下去,隻要他不再出現在她麵前,這樣,她總有一天能慢慢忘記他吧。
離開刀的日子還有三天,他隻有三天的時間了。
許墨陽顯然沒有想到往常這個時點都在沉睡中的安安竟猛然醒來,睜著銅陵般的雙眼直盯著他,道:"三更半夜潛進別人病房不怕被人當賊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