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在身上擦了擦水漬,和步揚握手。

“您好,我是元宵……”再介紹,該說自己是債務人,厚臉皮蹭住在債權人家嗎?

“元宵?好名字。”步揚誇讚。

元宵:“……謝謝?”

“坐下說坐下說,別那麼生疏。”步揚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熱絡的招呼,然後他發現元宵腳受了傷,關心問:“湯圓,你腳怎麼了?”

元宵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湯圓”指的是自己,扯了扯嘴角回道:“不小心扭傷了。”

“這是自製冰袋吧,冰敷消腫,別耽擱。”步揚道。

元宵視線不覺往廚房那邊飄,步先生這位二哥有點過於熱情,而且看他眼神恁奇怪,總感覺不懷好意。

步揚卻似沒注意到他的不自在,笑眯眯的問:“湯圓啊,今年多大了?我聽你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老家哪裏呀?”

“……我叫元宵。”元宵糾正了這位初次見麵就給他改名的大明星,保持著微笑禮貌的態度回答:“今年二十歲,海市人。”

“才二十啊,年紀有些小。”步揚煞有介事的說,“還讀書嗎?”

“……工作了。”元宵表情有點古怪,這位步二少看他的眼神讓他有點毛毛的感覺。

“在哪裏工……”

“步揚。”步天打斷步揚的話,“來吃飯。”

今天李阿姨做的菜份量比較多,即使元宵預留下原本明天的午餐還有剩餘,步天剛好將剩餘的飯菜加熱,至於讓步揚吃他的剩飯剩菜?步天不關心。

沙發上步揚的肚子配合地咕嚕嚕叫了起來,他臉一皺,對元宵說:“湯圓,等我吃過飯再跟你聊啊。”說話時,人已經起身去餐廳。

元宵:“……我叫元宵。”

看到餐桌上飯菜都在一個碗裏步揚也沒挑剔,他在劇組裏吃的比這差的時候多多了。

步天往客廳去,元宵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步先生,我請了兩天假,這兩天可能不出門,不過您放心,您房間和書房我一定不進去,東西我也不亂碰。”

“腳被誰踩傷?”步天問。

元宵被他問的有些納悶,但還是回答:“一個工友。”

步天:“認識?”

元宵搖頭:“工地上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不認識。”

步天直言:“人是崔文博安排的。”

“啥?”元宵瞪眼。

“這件事你是受我連累,抱歉。”步天不是個明知自己有錯不願麵對的人,而且作為受害者,元宵也有知情權。

元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他是不是有毛病,我哪得罪他了?”

步天挺讚成崔文博有毛病這點。

餐廳裏,狼吞虎咽但豎著耳朵一心二用的步揚插話:“變態的思維是不能用正常人想法去理解的。”

步天斜睨他一眼,又轉向元宵:“我可以暫時幫你租套房子。”

“啊?”元宵愣了愣,擺手:“不用不用,我還欠著錢呢……”說到這又挺遲疑,步先生該不會是嫌他住這礙事吧?

步揚伸長脖子一臉八卦問:“欠錢?欠什麼錢?”

步天黑臉,“吃你的飯。”複又望向元宵,道:“崔文博如果再派人找你,及時聯係我。”

卻是沒再說幫他租房的事。元宵也樂得裝傻。

很快元宵回了房間,已經扒完飯的步揚湊到步天身邊,曖昧道:“小孩有點小,你還真下得去手啊?”

步天眼皮一跳,心中湧上一股不大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步揚挑眉,“跟哥還裝傻呢?”

“……我對元宵沒那個意思。”步天解釋,一頓,略帶遲疑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