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老張頷首,長臂一伸,捏住滿新堂的下巴,將他腦袋抬起,半強迫性讓他和步天對視。
“你……”滿新堂怒急想後退,身後卻有一人頂了他的膝彎,緊接著雙手就被鉗子一樣的手掌反剪到後背,驚恐道:“你們要幹什麼?”
“老實點!”反剪他雙手的人低喝。
滿新堂秒慫,不安的看向步天,哀求道:“三少,步三少,有話、有話好好說,犬子犯下的錯,我給您道歉,給您賠罪,等他養好上我一定再帶他親自上門向您磕頭認錯,求求您放過我,放過我們……”
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父子倆這性子可是如出一轍,欺善怕惡,遇到強者,一秒變慫都不帶思考的。
步天也懶得繼續在這耗時間,他緩緩道:“好好管教你的兒子。”
滿新堂全身肌肉緊繃呼吸減到最輕,等待他接下來的吩咐。
可步天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他,甭提繼續吩咐,他道:“元宵,走了。”說著,已經邁步朝門口走去。
“來了!”元宵立刻跟上。
辦公室外的空氣比辦公室裏好得多,元宵不大喜歡血腥味,因此出來後連連吸了兩大口清新空氣。
“步先生,我們就這麼走?”他跟在步天身邊,試探問道。
步天反問:“你想留下?”
“沒有沒有。”元宵搖頭,他又轉頭看了眼辦公室的門,將疑惑問出:“就是我們就這麼走了沒關係嗎?”
步天:“有什麼關係?”
比如說:滿高超是滿如風的堂兄,滿新堂是滿如風的叔叔,就這麼把她的親戚打了怎麼跟她交代?
當然,這話元宵沒好意思問出口,換了個問題道:“他們會報警嗎?你把滿高超一嘴牙齒都給打落,也算是故意傷人吧?”
“那又如何?”步天冷笑,“他若不嘴欠,我亦不會教訓。”
這倒是事實。
步天頓了下,又意味深長看了元宵一眼,“另外,先動手的似乎是你。”
元宵:“……”
元宵抹汗,解釋:“那不是滿高超手賤摸我屁股麼,換誰被吃豆腐都得反擊吧?”
步天:“……”他想問用詞就不能文雅些嗎?還有他所說的動手是在辦公室出手,但他猜測如果問出來元宵可能回答“滿高超嘴賤欠抽”,想了想,幹脆不問了。
“這件事你無需多想。”他道。
“哦。”元宵點點頭,又問:“步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回家。”
本來是抱著發泄鬱氣的目的來健身房打拳,但打拳時間有限反而還又遇上嘴賤的家夥生了一場氣,著實不劃算。他沒在健身房淋浴間衝洗,現在自然是回家衝澡換衣服。
一路回到公寓地下停車場,進電梯時步天才看到元宵上臂受傷處隱隱透出紅色,無需細想,必是傷口又繃開了。
元宵也是在步天提醒之下才發現,“我已經盡量避免用力了,傷口居然還是裂開了嗎?”嘀咕完,他又道:“不過一點痛感都沒有,難怪我沒察覺。”
步天心說冰蠶蠱和蝶衣蠱以及碧蝶鱗粉我都已用上,還疼就見鬼了。
到達樓層,電梯門打開,兩人就和外麵的兩名公安對上。
“元先生,你回來的正好,我們是來取證。”其中一名公安道。
刑事案自然有刑事案的一套流程,口供之前元宵已經錄過,接下來就是取證。
崔文博非法持槍和持槍傷人都被路口的監控清晰的拍了下來,接著是綁架這點需要證實,還有……元宵是如何擺脫手銬困境自救的。
元宵報警後很快就有人趕到,他手上的手銬也是貨真價實,可是手銬中間斷開,如果崔文博的目的是綁架,為何用斷開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