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他還先到家。

“上車。”元宵一走神,就錯過了最佳逃跑時機,再回神時,步天已經解鎖,拉開了車門並丟給他兩字。

元宵:“……”

真的不太想和自己的明戀對象同處一空間!

可他的手和腳都不聽使喚……

再回神,他已經坐到副駕駛位,扣好了安全帶。

元宵:“……”臉火辣辣的。

“天哥,我們下次再聚!”伏俠坐的是邵玉容的車,這會兒車子啟動,他探了半個身子出來跟步天道別。

步天頷首。

車開出去一會兒,伏俠才後知後覺道:“表哥,那個服務生是不是在天哥車上?”

邵玉容看了智商堪憂的表弟一眼,微不可見歎了口氣。

步天車裏,氣氛尷尬。

步天分明沒做好和元宵見麵的準備,卻猝不及防地遇上了,而且還看到了元宵狼狽的模樣,他心裏生出一股怒火,恨不得將潑他一身酒的人揪出來打死。

這股怒火讓他又有點糾結,因為他對元宵的在意好像比他想象還多一些。

他不由往旁邊看一眼,結果剛好瞧見元宵一副犯了錯小媳婦模樣拿眼神偷覷他,被他發現後立馬手足無措起來,臉上掛滿心虛,跟他粗粗對上一眼又飛快移開。

步天:“……”

跟個大姑娘似的,有點不忍直視。

他清了清嗓子,問:“除了工地日常上工,你還兼幾份職?”

“啊?”元宵沒料他會主動跟自己說話,有點受寵若驚,但問題還是聽清了的,想到三天功夫就被他抓包兩次兼職,不免有些尷尬,他解釋道:“其實問鼎娛樂會所的兼職,我今天才來,上一次在這邊兼職是我遇到你那天……”因為發生了兩人爭他一事,他暫時被“勸退”。

步天微不可見蹙了下眉,問:“為什麼回來兼職?缺錢?”

元宵沉默了。

接下來一路兩人都陷於尷尬的沉默中,一直到回到雁湖小區地下停車場,熄火後,兩人卻都沒下車。

步天聽到元宵吐出一口氣,但沒有開口,待又過了幾分鍾,元宵又是一聲歎息,聽著很是無奈。

這一次歎息後,元宵終於說話了,“步先生,我的初衷並不是讓你困擾……”話才起頭,他便有些尷尬起來,畢竟困擾已是事實,是他造成的毋庸置疑,他猶豫了下還是繼續說:“你看,我現在住在你家,你自己有家不能回,我想了想,還是搬出去比較好。”

步天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元宵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但還是認真道:“我不是欲擒故縱,也沒有以退為進,不管你是否願意接受我,我都覺得我們現在不適合同住一屋簷下。”

不適合同住一屋簷下……這點步天是讚成的。

步天:“所以你兼職是為了租房搬走?”

被一語說中心事的的元宵心虛了一下,卻沒有否認,隻是道:“問鼎的兼職費很高。”

提及此,步天臉色便沉了下來,“酒是怎麼回事?”

說到酒,元宵也要苦笑了,他摸摸鼻尖,頗無奈道:“運氣不好。”

真的是運氣不好,不然時隔兩個多月重回舊崗,怎麼沒遇著其他客人,偏偏就讓歐陽恒碰上,然後喊進包廂被折騰一通?

索性問鼎雖也有一些特殊服務,但客人們若是來強的,問鼎絕不會坐視不理,一般來問鼎消費的顧客也都遵循問鼎的規矩,隻是元宵連酒都不喝,這就讓那些紈絝子弟們很不爽,這才有酒往他身上潑的舉止。

步天記下了歐陽恒那九個人的臉,決定下次若遇上再揍他們一頓。

他話鋒一轉,問:“你在我家的兼職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