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隻化作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戴上安全帽,元宵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前,張平安還是說了一句:“元宵,家人之間沒有隔夜仇,你好好考慮。”

望著張平安離開的背影,元宵眯了眯眼,他可以斷定,元家的人已經找上了張平安,或許,還對張平安說了什麼家庭倫常,以期通過張平安的嘴說服他回元家。

簡直異想天開。

元宵沒有回元家的一絲絲想法,自然不會將張平安的勸說放在心上,但這一整天他心情都不太好。因為今天的活其實是昨天所剩,下午四點就早早收了工,他也沒繼續待工地等步天來接,而是和步天說了聲後便先回了家。

大概他今天走背字運,回家路上鞋底斷成了兩截,因為斷的猝不及防,他下台階時不慎摔了一跤,胳膊和手掌都有擦傷;好容易回了家,脫衣服時本就被洗的薄薄的T恤直接叫他撕成了兩截;接著把自己清洗打理幹淨之後,他肚子又開始痛起來,伴隨著腹痛,又惡心嘔吐、腹瀉……

步天回來時,恰好看到弓著身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從衛生間出來的元宵。

元宵剛跟他對了個眼,倏地臉色一變,捂著嘴又折回了衛生間,緊接著便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步天心頭一跳,趕忙往衛生間去。

第66章 中毒

元宵現在的狀態真稱不上好,饒是如此, 他還是想把步天往外推。

“別動!”步天低喝一聲。

元宵吐完一波, 衝水, 漱口,眼睛都紅了。

步天已經摸了他的脈,擰眉問:“中午吃了什麼?”

元宵虛弱地倚在洗臉台上, 力不從心道:“米飯、白菜、土豆……”說完又覺胃中翻湧, 推開步天又往馬桶衝去。

步天轉身出了衛生間。

而元宵此時也無暇去關心步天離開是否是嫌棄他,他胃裏已經沒東西可吐, 要再這麼吐酸水下去,絕對會提前去見他父母。

片刻後, 步天又回來了,給元宵拍背順氣,待他這一輪吐差不多後, 又給他遞了杯水漱口。

“我可能……得去趟醫院……”元宵說著,生理淚水不受控製的往下落。

步天神色鄭重, 但他卻不是說送他去醫院, 而是道:“你中了毒, 我先給你解毒。”

元宵折騰得狠了, 反應慢了兩秒, 等反應過來,腦門上冒出兩個問號時, 步天已經撩起了他衣服下擺, 將下擺往他嘴邊一遞:“咬著。”

元宵下意識張嘴叼住, 下一秒,他就看到步天將一根長針刺進了他的上腹,那根長針大概有十公分左右,就那麼……刺進去了???

他一驚,嘴直接張開,衣服下擺落下,被步天接個正著。

“咬住。”步天又一抬手,往他嘴邊遞去。

元宵:“??????”

步天沒解釋,而是專注的繼續給他紮針。苗族人的用針方式和傳統中醫並不完全相似,首先針的材料就不一致,苗族人的針更多其實是鐵針,而且並非細針,像步天此時第一針用的針便是鐵針,隻是屬於細針。除鐵針外,他也有銀針,銀針是拔毒用的。

不過須臾,步天就在元宵身上紮了十幾針,虎口、手臂以及下巴都被紮了針,元宵從鏡子裏看到自己身上的“慘狀”,驚得頭發都豎了起來。

可步天的針紮完,惡心和腹痛的感覺立竿見影的消失了。

“去客廳沙發上躺著,我去煮藥。”步天嘴上說著,卻還是扶著他往客廳去。

元宵有一肚子問題想問,奈何他不敢亂動,生怕針因為他的動作錯位,因而嘴裏依然叼著衣擺,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