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到床沿,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肌膚,引得他一陣顫栗,如果不是清楚步天的性格,他絕對會以為步天是在跟他**。

步天目光專注的看著紅色鳳凰,不似紋身浮於表麵,而是和皮膚融為一體,仿佛生來有之。

“圓圓,媽和大哥來看……”病房門被人興致勃勃打開,待看清病房內場景,話音戛然而止。

步揚一秒恢複肅容,將身後的唐繪和步名擋了擋,鄭重道歉:“對不起打擾了,你們先繼續。”然後果斷退出病房,關門。

元宵:“……”等等,你回來,我們什麼都沒做!

步天則深吸一口氣,所有‖

博倫如此,謝力……也一樣。

他現在缺的,隻有謝力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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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繪雖是想隻留元宵在紫禦華府把步天趕回小公寓讓他一個人孤單寂寞冷,可步天還是強硬留了下來,原因無他,元宵被注射海-洛-因,除意識模糊那幾天,最近一周每天都會按時發作。

也是直到此時唐繪才知道,元宵究竟糟了多大的罪,步天三兄弟都瞞著她,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時隔兩周才去滇省。

步名研究院裏藥物還在試驗階段,在此期間,即便是他這個主要負責人也無權私自取用,因而在元宵被幾乎令人瘋狂的癮折磨時,步天會配製一些藥喂給他,讓他睡下度過那難熬的時期。

但步天所配製的藥也隻是暫時麻痹他的神經,治標不治本,而戒-毒從本質上來說,身體脫毒容易,關鍵是心癮的治療。

元宵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脆弱的人,他一直堅信自己信念堅定,可當他真正體會到那宛如被的萬千螞蟻啃咬恨不得將一切勸阻聲音咬碎時,才發現自己可能比他想象中沒用太多。

在紫禦華府待了一天,元宵便提出回自家去,步天的藥不能讓他一直欺騙自己,他也不能不真的麵對,可他終究和常人有異,繩子綁不住他,萬一他忍受不了發瘋傷人怎麼辦?如果隻是傷害自己倒無妨,但他害怕傷及唐繪、亞莉和老管家。

事實上,他甚至想自己一個人用鐵鏈鎖住自己並找個地方窩著,他更怕會失控傷害步天。

步天卻說:“大哥已經找了專家製定了一份戒斷計劃,也已經請了醫生,按照計劃來,不出三個月,你一定會恢複。”

“……不是去戒斷所嗎?”元宵問。

步天搖搖頭:“我帶你去一個更合適的地方。”

他所說“更合適的地方”是他名下京城郊區的一座二層小別墅,環境清幽,有露天的泳池,全套的健身器材,在給元宵身體脫毒過程中,步天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體力消耗光。

或許是因為元宵被注射毒-品時並非自願,且當時注射的量過大直接導致他的死亡,因而他並沒有真正體會到毒-品刺激大腦使多巴胺釋放增加產生的興奮和筷感,所以到了他這裏心癮反而沒那麼強。

準確說,他對興奮感和筷感的定義並不是單獨的追求毒-品刺激,而是……嗯,很羞恥和步天滾成堆,連心理醫生都啼笑皆非得很。

不過像元宵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人是感情動物,某些程度上來說,感情的確是治愈患者的一劑藥方,隻不過在戒斷方麵比較罕見罷了。

……

在步天翹了整整三個月的班後,在他精心調-教照料下的元宵終於徹底恢複健康。

轉眼間,炎夏已至。

為慶祝元宵以常人奇跡般的康複,老爺子做主,在淩璽山為他慶祝。

隻是這一天到淩璽山的人似乎有些多,除了自家的幾個人外,連關係比較近的親戚也都來了。其他人不提,步天大伯步錦康的兩個女兒先後過來認識元宵,並給予祝福,這就讓第一次見步天這兩位堂姐的元宵懵逼了。

步天的堂姐還隻是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