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步天”?
“老大,救我……”中了槍的人恰好是四人中槍沒子彈的一個,他畏懼謝力,畏懼死亡,他不知道謝力為什麼突然朝他們開槍,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還是要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聽到他的聲音,謝力下意識朝他看去,餘光一瞥,卻是看到自己握槍的手上趴了一條拇指粗細的小青蛇,他的槍上,則纏著一條小白蛇,兩蛇正用冰冷無情的眼神看著他,吐著信子。
謝力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腳底上竄至頭頂,身體先於意識一步,同在大吉普上那天一樣,用力甩手。
槍和蛇同時飛了出去,謝力的視線跟隨三者,但最終撞在樹幹上並砸落在地的,隻有他的槍。
謝力猛地想起去年在滇省的平房裏,他的一個手下正麵麵對步天,肩上一左一右有青白兩條小蛇,手中分明有槍,可步天說了幾句話,他的手下就像是經曆了什麼恐怖的事,舉著槍的手先是發抖,然後槍落地……
不好!
謝力腦中閃過這兩個字,當即朝槍的位置撲去,而就在他距離槍隻有半米時,一陣帶著勁道的風從後腦襲來,沒等他有所反應,右半邊腦袋迎來重重一擊,沉重的身體摜倒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謝力一陣頭暈目眩,這個力道他該死的熟悉!
好容易等謝力緩解了不適,剛要起身和偷襲者來個正麵對抗,視野中隻有一張俊美冷漠的臉。
步——天——
謝力沒能將這兩字說出口,他的下巴迎來了一記重拳,他清晰的聽到自己下頜骨碎裂的聲音,身軀結實強壯如他,愣是被這一拳掄起後摔。
僅僅兩下,謝力仿佛已被擊垮,意識一陣模糊,口腔鼻腔中盡被他的血灌滿。
我會死在這裏嗎?他忍不住想。
不,不會的,他是謝力,他怎麼可能死,絕對不會!
謝力的動力和鬥誌在一隻厚底靴的踩踏下化為烏有,那一腳猶有千斤重,毫不留情壓斷了他的肋骨,也讓他的內髒承受重壓。
他隻能抬手去抓那隻腳,可腳的主人在他手觸及的瞬間往他手腕上一踢,待他手臂落地,又是一腳踩上他的五指。
“唔……”謝力下頜骨碎裂已說不出完整的話,疼痛隻能讓他發出悶哼聲,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臉上血色盡失。
步天居高臨下看著宛如一條垂死掙紮老鼠的謝力,眼底依舊一片冰冷。
“住、住手,否則,我開槍……”不遠處,謝力僅存的手下將從同伴手裏拿來的槍口對準步天,說著磕磕絆絆的英語。
步天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謝力費力想將手從步天腳下拔-出,但步天的腳宛若釘子,死死將他的手釘在地上。
謝力眸中凶光畢露,他自以為隱蔽的給唯一一名手下使眼色,讓他開槍,隻有殺死步天,他心頭之恨才能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見步天無動於衷,不再多想,當下扣動扳機。
預想中的槍聲並未響起,那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他的後頸處,一隻幽藍色蠍子舉著螯耀武揚威,在它的旁邊,同色係紅足的風蜈打了個圈,從後頸順著一路往前,爬上那人的臉,似乎在尋一個最好下口的位置。
那人全身麻痹,隻能眼睜睜看著顏色詭異的蜈蚣在他臉上圈地盤,最後選中他的左臉,一口咬下——
謝力眼珠幾乎瞪到從眼眶脫出,腦中閃過無數個“怎麼可能”,所有的“怎麼可能”在他轉向步天時化作濃濃的恐懼。
此時的步天,右手手腕上一青一白兩條小蛇盡職盡責扮演著玉鐲,他抬起的左手上,一隻蜘蛛順著他的手指前後左右繞圈。很快,那放倒了他手下的藍色蜈蚣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藍色蠍子順著步天的靴子往上,一路來到他的肩膀,胳膊,手臂……和蜘蛛作伴。
魔鬼!
這是個魔鬼!
“謝力。”魔鬼步天緩緩開口,聲音寒冷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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